張嚴正從自己的行李里,拿出了一個小藥瓶,揣進口袋里去了吳有志家。
李秀蓮手工活做的好,正在為村里做頭花,中午吃過飯,她就拿著個竹筐,里面放著做頭花的材料,帶著孩子去別家串門,和街坊小媳婦兒一邊聊天一邊做頭花。
張嚴正來到李家的時候,只有吳有志一個人在家打掃院子。
他走進去,笑瞇瞇的跟吳有志打招呼:“有志,在家里忙呢。”
吳有志昨天才跟他鬧了點矛盾,這會兒見他笑瞇瞇的過來,并沒有伸手去打笑臉人,嗯了一聲。
張嚴正放低姿態,繼續討好地笑著:“還生我氣呢?咱們好歹有四五年的交情,昨天我一時性急說了不該說的話,弟弟不是年齡小嘛,你當哥的,別跟弟弟一般見識。”
他從口袋里抽出一根煙遞給吳有志:“從老家帶過來的,吸兩口,味道好著呢。”
他態度如此良好,吳有志就沒有繼續再跟他較真,接過了他手里的煙。
張嚴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咱們還是好兄弟。”
兩人在院子里抽起了煙,張嚴正為了能讓吳有志相信他,口是心非道:“我發現我確實錯了,昨天我就是一時沖動,我確實不該跟鐘同志搶這個村醫之位。他的醫術比我高,這個位置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吳有志道:“嚴正,你明白就行,畢竟我們都要看病,當然是誰的能力強就選誰。要不然誰敢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能理解。”
張嚴正眉毛挑了挑,詢問了吳有志的病情。
“怎么樣?還在硬生生的忍著嗎?”
“沒有,已經去了鐘醫生那邊拿藥。誒,你可不要跟別人說。鐘醫生只是給我把了脈,說還有的治,拿了藥內服加外用幾天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