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同志,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想想,當初你早就想回城了,大隊長,為什么不放你走?
如果不是我頂了你的班,你還沒機會離開呢。所以你覺得村醫所是你家的后花園,你想走就能走,想回來就能再回來。
你想回來繼續當知青,大隊長收留你是他的事,但我不會把這個位置讓出來,我現在是這里的村醫,除非大隊長和上面的干部不讓我干,或者村民們集體反對我,不讓我坐這個位置,否則,你說多少都不會有用的。”
張嚴正氣得咬了咬牙:“鐘同志,我知道你是個知書達理的好同志。我在村醫所干了兩年多,我遇到的病號和治療病癥的經驗比你多得多,為了大隊社員健康著想,你也應該把這個位置讓給我。”
“抱歉,大家都說我看病比你看的好,你不當村醫了正好。”
“鐘,鐘同志。可是我根本干不了下地的活。”
“我也干不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比你還嬌弱呢。”
“你之前就干過,咋就干不了?”
“你多干干,也能干得了。”
張嚴正:“......”
其實,從他剛來這里當知青的時候,他就和別人一起下地掙工分,后來大隊里的老村醫突然去世,他才通過公社衛生院里的村醫培訓成了這里的村醫。
當初他想成為村醫,就是因為下地太苦了,整天腰酸背痛,累死個人,夏天的大太陽能把人曬死。
“鐘同志,你說要怎么樣才能把這個位置讓給我?”
“怎么樣都不會讓給你。”
鐘綰綰怎么都不會想到他是這樣一個不講理的人。
她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文質彬彬,待人和藹有禮,一副正派君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