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逸琛看到又多了一個女同志,而且是這個女同志給自己取子彈,竟有些避諱。
他以前在部隊里面對那些女軍醫女護士給他治傷做護理倒不覺得有什么,此時竟有點不好意思。
一是因為他不認識這個女同志,二來,還當著人家丈夫的面。
鐘綰綰拿出了鑷子和消毒碘伏,遞了把剪刀給秦慕風:“幫他把褲管剪開一些。”
秦慕風接過剪刀,把董逸琛左腿的褲管從傷口處往下剪開了,還好,距離襠部處還有一段距離。
秦慕風用手電筒給鐘綰綰照明,鐘綰綰在周圍找了一下,眼前沒有能具有麻醉功效的草藥,希望董逸琛能忍得住,對董逸琛說:“沒有麻醉藥,你要忍著點。”
“沒事,取吧。”
他深呼一口氣,語氣剛硬十足,好似已經做好了準備。
鐘綰綰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剛強沉著的氣質,覺得他很像軍人,或許她老公應該已經獲得答案了。
她從地上點了根木棍塞到他嘴里:“咬著會好一點。”
鐘綰綰在取子彈前,用了些靈泉水給董逸琛的傷口消毒,然后開始取子彈,自此,鐘綰綰只是在秦慕風用手電筒照射他時大致看到了他的臉,他還不知道鐘綰綰長什么樣子,也不知道鐘綰綰的名字。
子彈很快就被取出,董逸琛感覺取子彈的過程似乎并沒有他預想的那么疼,可見鐘綰綰醫術的精湛,鐘綰綰取完子彈,在他的傷口處撒了金瘡藥粉。
“子彈已經取出,要注意傷口處的清潔,避免發炎。明天我會給你送去一些消炎藥,再給你清理一下傷口,重新上藥。”
董逸琛和人家萍水相逢,人家給他取子彈,還給他送藥換藥,搞得他都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