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綰綰道：“你不用說對不起，給大隊里的人看病是我的職責，不過，但凡她敢再冒犯我，冒犯一次打一次就行了。”

正好有時候手癢，可以拿姜雨夢治治。

“這次的醫藥費一共八毛五，把錢付了吧。”

霍南辰去拿了錢，鐘綰綰給開了病歷單，一式兩份，一人一份，鐘綰綰讓秦慕風接了錢，放到醫藥箱里，把病歷單的其中一份遞給霍南辰，另一份自己保存，作為看診次數和藥物消耗的憑證，月底的時候還要跟大隊里統計看病收入和藥品消耗的數據，也作為給她開工資的憑證。

鐘綰綰和秦慕風離開了知青點，姜雨夢被霍南辰請出了宿舍。

“南辰哥哥，我勸你去公社衛生院看病你不去，卻故意拖到現在讓她治，南辰哥哥，你清醒點吧，她已經是有夫之婦，你何必要這樣？”

“姜雨夢，應該清醒的是你，鐘同志是醫生，給我看病是她的工作，我勸你早點把嘴巴洗干凈點。”他一眼都不想再多看姜雨夢：“如果早知道你會來這里，我寧愿去農場勞改，只要能遠離你。”

他甚至真的有了這樣的想法，下鄉后想回城不容易，想繼續下放卻是能做到的。

可是，姜雨夢下面脫口而出的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要是去農場我就跟你去，不管你去哪里我都會跟著你。”

霍南辰：“......”

轉頭進了宿舍，關上了門。

姜雨夢被關在外面，夜里的風有點涼，她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

想起這些日子南辰哥哥對她的粗魯對她的討厭，她其實心里很難受。

她不顧一切跟著他下鄉，愿意陪他在這里吃苦，卻從未得到過他半點的關心，甚至連一句好聽的話都沒得到過。

她不得不深思，她為他做的這些真的值得嗎？她的無限執著最終能換取他的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