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夢騎車來到鎮上,直接去了公社衛生院,這時候衛生院里大部分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有兩個值班的醫生。
她找到其中一個問道:“請問,如果下放到這里的資本家家里成員想要當村醫,能被允許嗎?”
“不能。”醫生給了她明確的回答:“資本家那成分多不好,城里好多成分不好的醫生都被下放到鄉下種地養豬了,怎么還能讓下放的人再當村醫,那不是政策倒退了嗎?”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姜雨夢總算是放心了。
鐘綰綰,你醫術再高超又如何,憑你資本家孫媳婦兒的頭銜,你就當不了村醫。
她對那個醫生道:“同志,我是桃花灣大隊的。我們大隊有個下放人員,她婆家是資本家,他們全家都來我們大隊下下放,她叫鐘綰綰,想過來考村醫。”
“鐘綰綰?絕對不可以的,我記下這個名字,我們不會收成分有問題的人來培訓,他們過去剝削群眾,現在能服務好群眾?”
“哦,同志,我知道了。”
“你是她什么人?”
“我跟她不熟,本來是我想考村醫,聽說要來這里培訓,提前過來看一下,順便問一下她的事情。”
醫生覺得她說話有點怪,卻沒有深究。
“你回去告訴她,別讓她來了,她沒那個資格,來了也會被攆回去,老老實實在大隊里種地吧。既然是接受勞動改造的人,繁重一點的體力勞動才適合她嘛。”
“好,我知道了。”扭頭嘴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她剛要走,那醫生又說:“對了,我到聽說有個把死人救活的奇人也是桃花灣大隊的,聽說是個知青。”
“知青?”姜雨夢轉過頭來,暗道這些人傳話都傳錯了,鐘綰綰分明是個下放人員,哪是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