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畫作,而是以怨為引,以身為媒,用活人血肉魂魄鑄就的聚陰邪術。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陰氣漩渦。
“后來這畫就流傳到了民間。”張巖補充道,“不過也有人說,這典故根本就是后來的畫師為了抬高畫價,自己編造的民間傳說,當不得真。”
“那她為何要蒙著面?”我指著畫中女子那被團扇和面紗遮住的臉。
“說法不一。”張巖解釋道,“有說是因為醫女世家有規矩,行醫時不露全臉。也有說,就是畫師故弄玄虛,得不到的、看不全的,才最讓人心癢,能賣個好價錢。”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這幅畫,這身段,這姿態,像極了吳胖子酒吧里,舒曉曉顯形時的模樣。
“走吧,先去吃飯。”張巖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收回思緒,和她一起朝不遠處的一家餐館走去。
剛在位置上坐下,還沒來得及點菜,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吳胖子的電話。
我按下接聽鍵,他那標志性的大嗓門立刻從聽筒里傳了出來,帶著一絲發現新大陸般的激動,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盛先生!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一個月前,不,一個半月前,我過生日,有個朋友送了我一幅畫!一幅美人圖!就掛在我辦公室里!”
“那畫那畫上的女人,跟你昨天說的舒曉曉,身段姿態簡直一模一樣!”
墻上的畫。
麗巴的典故。
吳胖子的電話。
所有的線索在這一刻猛地撞在了一起,在我腦中炸開。
我知道,我找到源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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