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穿透墻壁,仿佛看到了樓上辦公室里,那幅掛在墻上的《美人圖》。
問題,就出在某個“東西”上!
吳胖子看著我陰沉的臉色,心也跟著沉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問:“盛先生,這事是不是很難辦?”
我點了點頭,這次沒有隱瞞。
“不好辦。”
“地氣沒問題,證明根子不在風水上。”我沉聲道,“這就像看病,排除了所有常規病因,剩下的那個,往往最棘手。我們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它在暗,我們在明。”
“那怎么辦啊?”吳胖子急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都帶上了哭腔,“盛先生,您可一定得幫我!”
“我沒說不幫。”我撥開他的手,腦中飛速盤算,“中醫望聞問切,是為了尋根。我現在也要尋根,既然找不到源頭,那就直接找上門的鬼問。”
我的目光掃過這棟建筑的格局。
“今晚,我就睡那個鬧鬼最兇的房間。”
“你,去給我準備九盞老式煤油燈,一根至少三十米長的墨斗線。”
“今晚,我要在那房間里,布一個陣,請君入甕。”
我話音剛落,一直沉默的舒曉曉便愧疚地垂下頭,聲音細若蚊蠅。
“我真沒用死了,還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連忙解釋,看著她那幾乎要消散的模樣,放緩了語氣,“舒小姐,你別誤會。鬼和人一樣,有成長,也有蒙昧期。”
“你才離世一年,很多事不懂,再正常不過。就像一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懂十歲孩子知道的事情?”
“人死之后,陽壽盡,陰壽起。你們在另一個空間,同樣需要時間去‘長大’,去適應。我們常說的祖宗保佑、祖宗顯靈,其實就是后人供奉的香火,轉化成了他們在陰間的力量。那些被吸引來的鬼,可能已經死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它們的‘年紀’比你大得多,知道的多,不奇怪。”
舒曉曉似懂非懂地抬起頭,眼神里多了一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