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胡家灣回到市區,已經是深夜。
柳依依堅持要送我回家,甚至想直接把我拉去醫院。
被瞎眼老頭那一擊震傷的內腑還在隱隱作痛,但對我而,調息靜養幾天便好。
現在,我只想趕緊休息,然后去處理宋柳煙的事情,以免夜長夢多。
公寓里。
柳依依沒有要走的意思,像個小媳婦一樣,忙前忙后地給我找藥、倒水。
她也很累了,從胡家灣回來,她幾乎沒合過眼,一雙美眸熬得通紅,布滿了血絲。
看著她疲憊的俏臉,我有些心疼。
“依依,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柳依依搖了搖頭,固執地說:“我不累。”
她不說,但我知道,她是在后怕。
怕我出事。
我心中一暖,拉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用一種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那你陪我一起休息。”
柳依依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從臉頰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頸,心如鹿撞,結結巴巴地問:
“這是不是太快了?”
我心中一嘆,知道她誤會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輕聲解釋,聲音因內傷而帶著一絲沙啞:“我是說,隔壁還有房間,你也去休息一下,別熬著。”
柳依依咬著唇,沒有說話。
她只是默默地走到床邊,緩緩坐下,然后脫掉了腳上的鞋子。
我愣住了。
我讓她去隔壁休息,她卻直接躺在了我的身邊。
雖然隔著一拳的距離,但那份近在咫尺的溫軟,卻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變得黏稠起來。
經歷過胡家灣的生死一刻,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早已超越了語可以界定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