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笑。
“從小到大,他就像個無底洞,吞了你們無數的錢財,對嗎?”
趙雅琴的目光劇烈閃爍起來,最終,她羞愧地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嗯”
她聲音細若蚊蠅:“我跟老王結婚五六年,一直沒有孩子。后來年紀大了,
就就去國外做了試管,才有了碩兒,花了很多錢。”
“他小時候身體也不好,三天兩頭進醫院,確實確實花銷很大。”
這就是劫財運!
若不是生在王家這種豪富之家,憑他這稀爛的命格,根本活不過三歲。
我沒有停,繼續追問,聲音愈發冰冷,像是在宣讀一份罪惡的卷宗。
“說說他出事那年吧。”
“那一年,他命犯災煞,亡神入運,殺氣沖天,這是牢獄之災的相!”
“不,不對。”我微微瞇起眼睛,仿佛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幕,“比坐牢,要嚴重得多。”
說完,我死死地盯著趙雅琴的眼睛,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微表情。
“啊!”
趙雅琴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身體猛地一顫,眼神瘋狂地閃躲,根本不敢與我對視。
我等了幾秒,見她死死咬著嘴唇,沒有開口的意思,耐心終于耗盡。
“實話實說。”
“你若有半句隱瞞,你兒子的事,我也很難做出判斷。”
“如果你不說,”我站起身,作勢要走,“那我現在就離開。
你們王家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這一招,果然管用。
“我說!我說!盛先生,您別走,我說!”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猛地抬頭叫住我。
可剛答應下來,眼淚就決堤般地涌出。
她抬手,示意別墅里的幾個傭人全部退下。
當客廳里只剩下我們三人時,她才用一種顫抖的、
破碎的聲音,娓娓道來那段被金錢和權勢掩埋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