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我在這里礙事,那我現在就走。”
“不是!”我急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覺得不太好意思。”
我看著她,由衷地說道:“除了爺爺,從來沒有人對我這么好過。”
這話發自肺腑。
十八年來,我活在世人的白眼和疏離中,后來跟著爺爺,也是清苦修行。
這種被人真心實意關懷的感覺,陌生,卻又溫暖得讓人心頭發燙。
柳依依靜靜地看了我幾秒,那絲落寞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燦爛的笑意。
“那就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她又轉身忙活起來,似乎充滿了干勁。
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真看著一個女孩子家忙活,便也忍著腹部的隱痛,幫著整理一些小物件。
兩人配合默契,氣氛溫馨。
一直忙到傍晚六點,華燈初上,新家才總算有了模樣。
柳依依沒讓我開火,直接點了豐盛的外賣,我們就在這嶄新的公寓里,吃了第一頓“搬家飯”。
這一天,很累,但也很開心。
是我來到興州后,過得最充實、最溫暖的一天。
柳依依一直陪我到晚上八點,直到一個電話催促,她才起身告辭。
送她到門口,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里,心中那份溫暖久久不散。
直到電梯門合上,我才緩緩關上房門,臉上的輕松瞬間褪去。
我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躁動的氣流在橫沖直撞。
那是強行催動“五雷決”留下的后遺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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