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中年男子重重點頭:
“是的,大師,孩子也一塊上山去了!”
話音剛落,他猛地扭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瞪著身旁的中年婦女,
壓抑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
“我就說了!我早就說了不讓孩子上山!
讓他跟媽在家,你偏不聽!非說要讓他送外公最后一程!現在好了?你滿意了?”
男人的咆哮帶著絕望的顫音,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扎在早已崩潰的女人心上。
中年婦女的肩膀劇烈地抖動著,淚水決堤,委屈地哭出了聲,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淡淡地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瞬間讓那男人的咆哮戛然而止。
我瞥了他一眼,眉頭微蹙。
“孩子跟著去送葬,并無不妥。
問題出在,下葬之時,他在一旁撒了一泡尿。”
我的話,讓男人臉上的怒火瞬間凝固,轉為一片茫然與困惑,顯然他對此事毫不知情。
而那中年婦女,則是渾身一顫,咬著慘白的嘴唇,用細若蚊蠅的聲音承認道:
“是他當時說憋不住了,我就帶他去旁邊
可,可是離我爸下葬的地方挺遠的啊,這樣這樣也不行嗎?”
“遠?”
中年男子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一次竄了上來,他指著女人,氣得渾身發抖:
“你還敢說遠?當然不行!你這個蠢婆娘,都是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