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向您已經提出了三個條件,況且我還收了您一百萬的至尊卡,
這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規矩。”
“若再多拿,就不是規矩,是貪了。”
我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決斷。
“貪,是會破了心境,壞了修行的。”
柳百萬怔怔地看著我,看著我這個不過十八歲的年輕人,嘴唇翕動了半天,
最后長長嘆了一口氣,將支票收了回去,臉上滿是慚愧。
“是柳某人膚淺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盛先生這番境界,我柳百萬活了七十年,聞所未聞!”
他對著我,鄭重其事地一拱手。
“日后,盛先生但凡在興州有任何差遣,我柳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坦然接受了他這份承諾,這比一千萬支票,或許在未來更有用。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他眉宇間已經散去的陰霾,繼續道:
“柳老爺子,雷大富一死,風水局的反噬便會自行消解。
柳家的劫數,算是過去了,此間事情了結,我便起身告辭了。”
柳百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壓在身上幾十年的大山。
“依依,你開車親自去送下盛先生回去。”
他吩咐道,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鄭重。
“是,爺爺。”
柳依依點頭,扶著我站了起來。
走出柳家別墅,坐進那輛熟悉的保時捷,車內的奢華與靜謐,
才終于將剛才那場血腥的生死對決隔絕在外。
柳依依啟動車子,卻沒有立刻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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