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依依點頭同意的瞬間,身后傳來張巖的聲音。
“盛楠,你的肉串。”
她將一包還冒著熱氣的烤串遞過來。
我接過,目光平靜:“謝了。留個電話,辦完事請你吃飯。”
我們迅速交換了號碼。
我轉身,跟著柳依依登上那輛騷紅色的保時捷。
車窗外,張巖錯愕地站在原地,手里還緊緊攥著那兩張未來得及收回的百元鈔票。
車內,柳依依一邊開車,一邊用極快的語速向我說明了情況。
她父親柳四海,一個月前體檢查出大三陽。
一周后復查,竟惡化成了早期肺癌。
柳家動用所有關系請來名醫,結果再次復查,已經是中期。
上周,直接成了晚期!
整個過程快得邪門,現代醫學完全無法解釋。
更詭異的是,柳四海昏迷前,說連續三天夢見一個白胡子光頭小老頭,在夢里指著他破口大罵,卻聽不清罵的什么。
現在,人已經徹底昏迷不醒。
很快,保時捷駛入一片別墅區,停在一棟氣派的獨棟別墅前。
我下了車,掃視四周。
入門左側,正南方位,一片青翠竹林。
《地理五訣》有云:南方竹林真吉祥,宅中定出俊兒朗。這是旺財旺丁之相。
別墅東南七八十米外,一座高架橋橫貫而過。
東方路,巽方橋,兒孫代代樂逍遙。這是主權貴之相。
別墅后方,大山延綿,宛如一條巨龍俯首,好一個“青龍抬頭”的格局。
這風水,堪稱絕佳。
若非頂尖高人指點,絕不可能尋得如此寶地。
但我的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柳依依領著我快步走進一個房間。
房門推開,一股與這棟別墅的鼎盛氣運格格不入的死氣,撲面而來。
屋內站著四人,兩個老者,一個青年,還有一個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病人。
“依依!你怎么回來了?不是讓你在學校好好待著嗎?”
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皺眉喝道,他正是柳依依的爺爺,柳百萬。
“爺爺,我”
柳百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眼神凌厲:“你先出去!王神醫正在給你爸施針,別在這添亂!”
柳依依正要解釋,我卻先一步開了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房間。
“針灸,救不了他的命。”
話音落下,滿室俱靜。
柳百萬銳利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我身上,那位正在施針的“王神醫”也停下動作,回頭冷冷地盯著我。
“爺爺!這位是盛楠,他說他能治好我爸!”柳依依抓住機會,趕緊介紹。
“他?”
王神醫身旁的年輕男子嗤笑一聲,滿臉不屑:“他算哪根蔥?醫生嗎?哪個醫院的?”
柳依依也茫然地看向我,顯然,她也不知道我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