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語,眼神里,充滿了顛覆性的震撼和迷茫。
就在病房里,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沖擊到快要窒,息的時候。
那個一直閉目養神的東方年輕人。
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無視了周圍那些石化的專家,不急不緩的,從木盒里,捻起了第二根,稍長一些的銀針。
他走到病床的另一側。
將銀針,刺入了王子背部的,另一處神秘的穴位。
同時。
他那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再次響起。
“通百脈,活氣血。”
“接下來。”
他頓了頓,說出了一句,讓所有在場的,代表著人類醫學最高智慧的頭腦,集體崩潰的話。
“你們可以聽見。”
“神經……生長的聲音。”
什么?!
聽見神經生長的聲音?!
他在說什么胡話?!
然而。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
那臺負責監測神經信號的最精密的儀器中。
竟然真的!
傳來了一陣,極其細微的,微弱到需要屏住呼吸才能聽見的。
如同春蠶在黑夜里,啃食桑葉時發出的。
“沙沙……沙沙……”的聲音。
那是……
那是無數斷裂的神經元,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不,是用耳朵可以聽見的速度,瘋狂的,重新連接,野蠻生長的聲音!
醫學的奇跡,在這一刻,不再是屏幕上冰冷的數據。
而是變成了,可以被聽見的……神諭!
“撲通!”
那個最先發現數據異常的德國專家,第一個,雙腿一軟,控制不住的,跪了下去。
緊接著。
第二個,第三個……
病房里,所有代表著西方現代醫學最頂尖智慧的專家學者。
在這一刻。
在親耳聽見了這違背了所有科學常理的“神跡”之后。
他們的信仰,他們引以為傲的知識體系,他們堅守了一生的科學理性。
徹底,崩塌了。
他們集體,對著那個東方的年輕人,對著那三根神秘的銀針。
用最原始的,最虔誠的方式,表達了他們最高的敬畏。
他們,跪了。
…
昆侖莊園。
陸塵正在后院的池塘邊喂魚。
秦羽墨走過來,從身后輕輕抱住他。
“我們贏了。”
“嗯。”
陸塵頭也不回,隨口應了一聲,又撒了一把魚食。
“阿蘭·勞倫,那個時尚沙皇,現在天天在我們的莊園里修剪花草,他說從花草的枯榮里,感受到了‘道’。”
“嗯。”
“顧長風,音樂教父,他解散了自己的工作室,現在住在昆侖影業的宿舍里,每天抱著你寫的那張《無名之歌》的曲譜,如癡如醉。”
“嗯。”
“龍在天,廚神,真的在后廚燒火,他說看著火焰的變化,比他研究一輩子菜譜都有用。”
秦羽墨絮絮叨叨的說著。
陸塵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這些所謂的“神”,所謂的“泰斗”,在他眼里,可能真的和池塘里的魚,沒什么區別。
“接下來,我們該動一動國內的那些老古董了。”
秦羽墨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凝重。
“哦?”
陸塵終于來了點興趣。
“國內的古玩字畫市場,水太深了,被幾個老家伙把持著,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我們昆侖想做最高端的拍賣行,就必須邁過他們這道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