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龍會現在已經是陸塵的忠犬,辦事效率極高。
不到半天,一份厚厚的資料,就送到了陸塵的辦公桌上。
南宮大師,本名南宮玄。
這個人在華夏玄學界的地位,就如同泰山北斗一樣。
被人吹捧成什么“當代第一風水師”,是無數頂級豪門家族的座上賓,甚至是一些大項目的奠基動工,都要請他去看一眼風水。
資料里還提到了一點。
陸塵之前隨手打垮的,京城那些什么楚家,蘇家,好幾個舊時代的豪門,都曾經是南宮玄的客戶。每年都要給他送上天文數字的“香火錢”,請他幫忙維持家族的氣運。
陸塵的強勢崛起,把這些舊豪門一個個都踩進了泥里。
這等于是,親手砸了南宮玄的金字招牌。
他保的氣運,被人給破了。
這讓他流失了大量的信任和客戶。
這就說得通了。
不過,從南宮玄后續的動作來看,他顯然不認為自己是在報復。
在他的世界里,他就是“天”,他就是“道”。
他制定了京城百年的氣運平衡,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規則來玩。
陸塵這個“煞星”的出現,打破了他的規則。
所以,他要出手,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替天行道”。
他要把一切,都拉回到他設定的“正軌”上來。
他把自己擺在了一個秩序守護者的高度,而不是一個丟了飯碗,氣急敗壞的復仇者。
就在陸塵看著資料的時候。
京城一個跟昆侖集團有深度合作,同時也是南宮玄老客戶的豪門家主,主動給秦羽墨打來了電話,說有萬分緊急的事情,要當面約見。
秦羽墨見了。
那個在家主圈子里,一向以強勢著稱的老人,在秦羽墨面前,卻是戰戰兢兢,冷汗直流。
他不敢看秦羽墨的眼睛,只是哆哆嗦嗦的,轉達了南宮大師的意思。
一份來自玄學宗師的“戰書”。
南宮大師說了,他可以高抬貴手,停止針對昆侖集團的“術法”。
但是。
陸塵,必須親自去一趟東岳泰山。
要在泰山之巔,等著日出。
在第一縷陽光照在山頂的時候,對著他南宮玄,行叩首大禮。
親口承認,是自己錯了,擾亂了京城的氣運。
這還不夠。
還要獻出昆侖集團一半的股份,注意,是獻出,不是賣。
美其名曰,是交給南宮大師的“香火錢”,用來替陸塵,平息這所謂的天道之怒。
秦羽墨聽完,臉色冰冷,直接就送客了。
她回到辦公室,把南宮玄的這些條件,原封不動的告訴了陸塵。
她以為陸塵會發怒。
可陸塵聽完之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笑聲里,帶著一絲玩味,和極致的輕蔑。
“替天行道?”
“要我叩首認錯?”
“他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代表天?”
陸塵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這座繁華的城市。
“告訴傳話的人。”
“他的挑戰,我接了。”
“不過……”
陸塵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地點和規矩,我來定。”
陸塵的回應,很快就通過那位傳話的家主,送到了南宮玄的耳朵里。
“想斗法可以。”
“三日后,京城昆-侖集團總部大廈,樓頂,我等你。”
“你若能憑你那些所謂的‘術法’,讓我這棟樓倒掉。”
“或者,讓我本人,從這棟樓里,走出去一步。”
“就算你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