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武功!
這是神魔般的手段!
他數十年來所建立的、對自身毒術的絕對自信,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徹底崩塌!
—跑!
這是孫墨陽腦海里唯一的反應。
他幾乎沒多想,猛地一轉身,把身法施展到極致,像一只受驚的兔子,瘋狂朝院墻的方向沖去!
只要翻過這堵墻!只要……
他的腳步猛地停住了。
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血色瞬間褪盡。
他看見—
在前方,那堵高高的院墻之上,不知何時已經站滿了一道道黑衣人,如同黑夜里的幽靈!
他再猛地轉向其他方向!
左邊!右邊!身后!
每一個出口!每一條他原本以為能逃生的路!
都被那些不知從何處冒出的黑衣人死死堵住!
他,成了籠中之獸,無路可逃!
—
孫墨陽,徹底絕望了。
他看著那個一步步走來的年輕人,宛如死神降臨。
幾十年來的驕傲與自信,全都化為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
“噗通!”
一聲悶響—
這位在地下世界里足以讓無數人聞風喪膽的“鬼手神醫”,雙膝一軟,直挺挺跪在了地上!
他甚至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冷汗,瘋狂而用力地對著陸塵磕頭!
“砰!砰!砰!”
“大人!大人饒命啊!”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該死!是我利欲熏心,被王家那群蠢貨蒙蔽了!”
“我愿為您做牛做馬!我這一身的醫術毒術,一定對您有用!求大人給我一個機會!”
他搖尾乞憐,像一條最卑微的老狗,看到了主人。
陸塵走到他面前,停下。
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個跪在腳下磕頭如搗蒜的老者。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如同惡魔的冷笑。
“做我的狗?”
他輕輕搖了搖頭。
“你!”
“也配?”
短短三個字,卻是極致的輕蔑,比任何酷刑都殘忍的羞辱!
孫墨陽的身體猛地一僵,但他沒有絕望,他以為自己還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解藥!對!解藥!”
他像獻寶一樣,連忙抬頭急切道:
“大人!那個女人中的‘七煞鎖魂針’!它的解藥,普天之下只有我能配!您不能殺我!殺了我,她也活不了!”
這是他最后的籌碼,是用來和陸塵談判的底牌。
然而,他聽到的,卻是一聲輕笑。
“呵!”
陸塵笑了。
就在孫墨陽以為威脅奏效、面露喜色的瞬間—
陸塵突然出手!
快如閃電!
孫墨陽甚至沒看清動作,只覺得腰間存放銀針的針囊猛地一動!
下一秒—
一股錐心刺骨的劇痛,從體內某處大穴驟然傳來!
陸塵不知何時,已從他針囊中取出一根最長的銀針。
毫不遲疑,狠狠刺入了他的身體!
孫墨陽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耳邊響起了那個年輕人冷漠如魔的低語:
“在你配出解藥之前……”
“我先讓你嘗一嘗—”
“什么,才叫真正的……痛苦!”
話音落下,陸塵將一絲精純無比、霸道絕倫的內力渡入銀針!
“啊啊啊啊啊—!!!”
一聲凄厲、不似人聲的慘叫,瞬間劃破了整個別院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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