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的瞳孔,在這一聲嗚咽中,猛地收縮。
他眼底深處那焚毀一切的狂暴怒火,是被投入了冰水的烙鐵,瞬間被一種洶涌的暗流所取代。
那暗流里翻滾著恍然,一絲狼狽,還有...
眼前這片活色生香。
他猛地松開了手。
秦羽墨立刻死死地并攏雙腿,雙手慌亂地想要去遮掩那暴露出來的,濕漉漉的羞恥。
破碎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反而更添幾分欲蓋彌彰的凌虐誘惑感。
陸塵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
他不再看那片誘人的濕痕,而是重新對上她羞憤欲絕,眼含水光的眸子。
他張了張嘴。
“先生!”門口再次傳來雷坤急促的聲音。
“找...找到了!龍在天和蘇文和在樓梯拐角,被打暈了!沒死!”
“但有中毒跡象,口鼻有黑血滲出,和蘇文和一起的那個年輕醫生死了!死狀和西北角的人一樣!”
毒!
又是毒!
陸塵剛才那一瞬間的復雜情緒被強行壓下。
他再次看向秦羽墨,落在她臉上,身上,確認沒有任何中毒的痕跡,尤其是她腿根那片濕痕,只是生理性的,并未帶毒。
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處理干凈。”他對著雷坤。
“帶龍,蘇去隔離治療,封鎖所有消息。”
“是!”雷坤立刻應聲,不敢再看屋內,轉身去處理。
陸塵再次看向秦羽墨。
她雙手緊緊抓著破碎的褲腰,臉色紅白交錯,倔強看著他,簡直就是一只炸起了所有毛的小獸。
陸塵脫下自己那件沾滿血污和塵土的外套。
他上前一步,將尚帶著他體溫的外套,不容拒絕地,緊緊地裹在了她的身上。
寬大的外套瞬間將她包裹起來,遮住了所有暴露的肌膚和那令人羞恥的濕痕,也帶來了他身上霸道的氣息和一絲奇異的溫暖。
“穿上。”他的手指在外套領口處收緊,指尖不經意地擦過她頸側敏感的肌膚。
秦羽墨身體又是一顫。
陸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他不再說話,轉身,大步走向門口,走向那具模仿者的尸體。
秦羽墨裹著陸塵帶著血腥味的外套,背靠著冰冷的墻壁,緩緩滑坐在地上。
外套上濃烈的男性氣息和血腥味混合著,霸道地鉆入她的鼻腔,包裹著她的身體。
樓下傳來搬運尸體和急促命令的聲音。
她低頭,看著外套下自己裸露的腿。
大腿內,那濕漉漉的痕跡。
冰涼的觸感從裸露的腿根傳來,屬于陸塵的體溫,像冰與火在秦羽墨的皮膚上撕扯。
她背靠著冰冷的墻,身體微微發顫。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嘗不到之前的血腥味,只剩下屈辱。
陸塵高大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門口,逆著走廊昏暗的光。
他身上的血污似乎更多了,深色的襯衫緊貼著胸膛。
他只是站在那里,沉沉看在坐在地上的秦羽墨身上。
秦羽墨被他看得渾身發毛,燙得她想蜷縮起來。
“看什么看!”她猛地抬頭。
“滾出去!”
陸塵沒動。
他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邁開腿,踏過門口的碎木和塵埃,一步步走了進來。
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起來。”他攤開掌心。
掌心朝上,指關節上帶著新鮮的擦傷。
“鑰匙,老六給的布袋。”
秦羽墨的心猛地一沉。
鑰匙?
布袋?
在這個時刻?
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帶著他氣息的外套。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