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號”,這個之前還被無數人質疑的“偽神之藥”,在斗醫結束后的第二天,就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光速通過了所有最嚴格的審批流程。
不僅如此。
它還被官方直接列為了最高級別的戰略儲備物資。
這意味著,昆侖集團,已經從一個單純的商業巨頭,變成了真正能夠影響國計民生的龐然大物。
資本市場給出了最直接的反應。
昆侖生物的市值,一夜之間,翻了十倍。
一個真正的,無可撼動的醫藥巨無霸,誕生了。
三天后。
昆侖大廈樓下,來了一個人。
一個形容枯槁,頭發雪白的老人。
正是蘇文和。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搞出任何動靜,就像一個最普通的,前來拜訪的訪客,在前臺遞上了自己的名字,說想見陸塵一面。
消息傳到頂樓。
秦羽墨有些意外,但陸塵只是笑了笑。
“讓他上來吧。”
頂樓的花園里。
陸塵依舊坐在那個位置,悠閑的品著茶。
蘇文和緩緩的走了過來,站定在陸塵面前。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男人,眼神里充滿了復雜。有震撼,有不解,有迷茫,但更多的,是一種朝圣般的虔誠。
他這三天,不眠不休,將那段直播錄像,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千遍。
看得越多,他心中就越是恐懼,越是敬畏。
那已經不是“術”的范疇了。
那是“道”。
他沙啞的開口,問出了那個困擾了他三天三夜,讓他道心破碎,讓他一夜白頭的問題。
“你用的……究竟是什么醫術?”
陸塵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茶杯與桌面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蘇文和的心上。
“你修的是救人的‘術’。”
陸塵淡淡的開口。
“而我,懂的是生命的‘道’。”
術。
道。
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蘇文和整個人,像是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瞬間僵在了原地。
這句話,像是一道光,瞬間照亮了他腦海中所有的迷霧。
是啊。
他這一輩子,都在鉆研怎么用針,怎么用藥,怎么去治療一個又一個的疑難雜癥。
他追求的,是醫術的登峰造極。
可他從來沒有想過,術的盡頭,是什么。
是道。
是生命本身的規律。
他鉆研的是如何修補一件破碎的瓷器。
而眼前這個人,他懂得的是如何燒制一件全新的,完美的瓷器!
這,就是差距。
這就是云泥之別!
想通了。
一切都想通了。
他為什么會輸。
輸的,不冤。
“噗通!”
在秦羽墨震驚的目光中。
這位曾經被無數達官顯貴奉若神明,代表著整個華夏傳統醫學界最高峰的國醫圣手,蘇文和。
突然,雙膝跪地。
對著陸塵,對著那個比他孫子輩還要年輕的男人,恭恭敬敬地,磕下了第一個響頭。
“砰!”
額頭與地面,發出結實的碰撞聲。
“蘇文和愚鈍!今日得聞大道!”
“砰!”
第二個響頭。
“懇請陸先生收我為徒!”
“砰!”
第三個響頭。
他抬起頭,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老淚縱橫,眼神里卻滿是狂熱與虔誠。
“哪怕,只是一個在您身邊掃地的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