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在京城復雜路況中穿行。
片刻后,陸塵緩緩睜開眼,目光一片冰冷。
他吐出一個地名:
“城西。”
“‘南疆’私人會館。”
“南疆會館?”
王破軍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猛地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
“陸先生,這個地方……有點邪門。”
他壓低聲音,急切解釋:
“這家會館背景極其神秘,從不對外開放,只接待特定客人。”
“道上傳,它背后是幾個很早以前隱居京城、來自苗疆一帶的古老家族。”
“這幫人非常排外,而且據說精通各種神神叨叨的奇門異術,手段極為詭異。”
“我們在地面混地,平日里都不愿去招惹他們—井水不犯河水。”
陸塵聽完,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以前你們不愿惹,是因為沒惹到你們的頭上。”
他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今天,他們既然敢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來……”
陸塵的目光,掃了身邊的王破軍一眼。
“那這家會館,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王破軍聽到“我的人”這三個字,渾身猛地一震!
隨即,一股難以喻的激動與狂熱,從心底涌了上來!
他清楚,從這一刻起,王家才算是真正被這位神仙般的人物劃歸到自己人一列。
心中那最后的一絲忌憚與猶豫,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的殺意和膽氣!
“陸先生,我明白了!”
王破軍重重地點頭。
……
車隊很快抵達了城西一處偏僻角落,那座私人會館的建筑風格,帶著濃郁的西南少數民族氣息。
會館門口沒有招牌,只有兩尊雕刻猙獰的石像,透出一股生人勿進的陰森氣息。
車隊穩穩停在門口。
王破軍一掃方才在陸塵面前的謙卑,在自己的地盤上,他又變回了那個殺伐果斷、說一不二的“燕京王”。
他推開車門,大手一揮,對著蜂擁而下的上百名黑衣保鏢,下達了簡潔而霸道的命令:
“把這里給我圍起來!”
“封死所有出口!”
“今天,沒有我的命令……”
王破軍眼中殺機畢現:
“……一只蒼蠅也不許飛出去!”
“砰!”
會館那扇由整塊柚木打造、雕刻著詭異花紋的厚重大門,被一名身高兩米的保鏢一腳踹開!
門軸斷裂,厚重的木門轟然倒地,激起漫天煙塵!
會館內燈火通明,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混雜著草藥與不知名動物尸體的古怪味道。
大廳里站著十幾個人,清一色穿著黑色、繡著紅色花紋的苗疆服飾,每一個都透著野蠻與狠戾。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干瘦、約莫五十歲的中年人。
他臉上畫著幾道如同蜈蚣般的紅色油彩,一雙眼睛陰翳得像躲在暗處的毒蛇。
手中正把玩著一條通體翠綠的竹葉青,那毒蛇在他指間靈活游走,吞吐著猩紅信子,畫面詭異陰森。
見王破軍帶人踹門而入,那陰翳中年人不僅毫無慌亂,反而咧開嘴,露出一抹沙啞難聽的冷笑。
“王破軍,你好大的膽子,敢闖我們‘黑苗寨’的地盤?”
說著,他的目光越過王破軍,落在身后那位神情淡漠的年輕人身上。
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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