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啊!
他用盡了一切辦法,耗費了無數資源和心血,最終只能無奈地宣布它的“死亡”。
可現在。
它,活了。
被一個年輕人,用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近乎于“巫術”的方式給救活了!
他身后的那幾位老教授也全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看著儀器上的數據,臉上全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整個場面,徹底失控了。
高俊杰和他那些學生已經完全被晾在了一邊,臉色慘白,手足無措,像是一群做錯了事的孩子。
陳明院長在經歷了最初的巨大震驚和激動之后,猛地轉過身。
他那雙含著熱淚、無比銳利的眼睛掃視全場,最后精準地鎖定在了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臉平靜、仿佛置身事外的年輕人身上。
他沒有絲毫猶豫。
不顧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徑直走到了陸塵的面前。
他的腰,深深地彎了下去。
那是一個學者,對更高層次的未知智慧,最崇高的敬意。
“陸先生!”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沙啞、而顫抖。
“不!陸大師!”
他立刻改了口。
“老朽……老朽有一個不情之請!”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極低,近乎于懇求。
陸塵終于睜開了眼睛,平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在整個華夏學術界都足以呼風喚雨的老人。
沒有說話。
陳明院長似乎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用一種急切、帶著無盡期盼的語氣快速說道:
“大師!我……我被一種怪病困擾了整整三十年!”
“每逢陰天下雨,我的全身關節,尤其是雙膝,就會出現一種……一種像是被無數燒紅的鋼針在骨頭里來回穿刺一樣的劇痛!那種疼,簡直生不如死!”
“我找遍了國內外的名醫,做了所有的檢查,ct、核磁、骨穿……什么都查不出來!所有人都說我沒病!只能靠大劑量的止痛藥,才能勉強度日!”
他說著,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露出了無盡的痛苦之色。
那不是裝的。
那是被折磨了幾十年,已經深入骨髓的絕望。
陸塵依舊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沒有把脈,沒有詢問。
就那么靜靜地看了幾秒鐘。
然后,他淡淡地開口了。
那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陳明院長的腦海里轟然炸響!
“陳院長,你這不是病。”
陳明猛地一愣。
陸塵的下一句話,更是讓他如遭雷擊,渾身劇震!
“你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去過西南邊陲,靠近國境線的那片原始森林進行科考?”
“你中的,是當地一種名為‘火蟻草’的植物花粉之毒。”
“此毒無色無味,遇濕則發,會隨著血液慢慢侵入骨髓,與骨膜融為一體。發作之時,如萬蟻噬骨、烈火焚身。尋常的醫術、尋常的儀器,自然是……查不出來的。”
話音落下,陳明整個人徹底石化了!
他的眼睛瞪得比剛才看到蓮子復活時還要大,嘴巴張成了o型,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他像是白日見鬼一樣,死死地盯著陸塵,那眼神里,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因為……
因為陸塵說的,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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