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無視了站在一旁的陸塵,自顧自地,進行著他那深情的“表演”。
秦羽墨看著眼前的玫瑰和禮物,正想開口拒絕。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陸塵,作為一名“盡職盡責”的司機兼保鏢,上前了一步。
他對著文浩,露出了一個標準化的,職業的微笑。
然后,用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開口了。
“文先生,您好!”
“秦總今天的行程,從上午九點,到晚上十點,都已經排滿了!”
“恐怕,沒有時間赴您的晚宴!”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回絕了對方,又體現了秦總的日理萬機。
文浩的表演,被打斷了,他的眉頭,不易察察的,皺了一下。
他瞥了一眼陸塵,心里覺得,這個新來的司機,很多事。
無非就是想在老板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專業和存在感。
他沒有理會,正準備繼續對秦羽墨發出邀請。
陸塵那帶著一絲善意提醒的聲音,卻再次響了起來。
“另外,文先生,恕我多嘴!”
“您的這輛法拉利,右后側的輪胎壓,似乎有點異常!”
“為了您的行車安全,我個人建議,您最好在出發前,盡快檢查一下!”
此話一出,文浩徹底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己那輛帥氣的,火紅色的法拉利。
車胎,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悅。
一個臭司機,懂個屁的車!
無非就是想用這種故弄玄虛的方式,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罷了。
可笑。
然而,秦羽墨的眼睛,卻亮了一下。
她立刻抓住了陸塵遞過來的這個臺階,對著文浩,歉意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文少,行程確實很緊張,我必須得走了!”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禮物也請你收回!”
“至于晚餐,等下次有機會吧!”
說完,她不再給文浩任何繼續糾纏的機會,轉身,拉開車門,徑直坐進了賓利的后排。
然后,她對著還站在外面的陸塵,示意道。
“陸塵,開車!”
“是,秦總!”
陸塵應了一聲,也回到了駕駛位上。
賓利車,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緩緩地,平穩地,駛出了別墅的大門。
被留在原地的文浩,捧著那束鮮艷的玫瑰,臉上寫滿了錯愕和尷尬。
他看著那輛絕塵而去的賓利,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
一個臭司機,竟然也敢壞自己的好事!
他正準備上車,去追。
可就在這時。
“嘀!嘀!嘀!”
一陣無比刺耳的,急促的警報聲,突然,從他那輛法拉利的駕駛艙內,響了起來!
文浩臉色一變,連忙拉開車門。
只見中控屏幕上,一個鮮紅的輪胎標志,正在瘋狂地閃爍!
提示的,正是:右后側輪胎,胎壓嚴重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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