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上的事,我們談完了。”
他將秦家的生死危機,定義為“生意”。
而這份天大的恩情,在他開口的這一刻,便已經徹底了結。
他不是在用這份恩情,來逼迫她。
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他看著秦羽墨那雙已經徹底失神的,美麗的眸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玩世不恭,卻又帶著一絲認真的,奇異的笑容。
他緩緩的,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分。
然后,他微微低下頭,靠近了她那晶瑩剔透的耳廓。
用一種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低沉的充滿了磁性的聲音。
說出了那句,石破天驚的話。
“我的未婚妻,秦羽墨小姐!”
……
那句帶著一絲玩世不恭,卻又無比霸道的“我的未婚妻”,像是一道驚雷,在秦羽墨那已經瀕臨崩潰的認知世界里,再次引爆。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輕輕一顫。
那雙一向古井無波,清冷如月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了無盡的,茫然。
整個鉆石皇后酒店的大堂,依舊是一片死寂。
所有楓木集團的高管,都用一種看神仙,看怪物,看未來老板娘的……復雜眼神,看著自家那位已經徹底石化的秦總。
然后,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敬畏地,向后又退了一步,將這片充滿了戲劇性的空間,徹底留給了那對,命中注定的男女。
然而,秦羽墨,終究是秦羽墨。
是那個憑借一己之力,在商場上殺伐果斷,支撐著整個家族的冰山總裁。
在經歷了最初那極致的震驚之后,她強行讓自己那已經紛亂如麻的大腦,冷靜了下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當她再次抬起眼眸時,那雙美麗的眼睛里,雖然還殘留著未曾褪去的震撼,但更多的,是一種屬于上位者的冷靜。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開口了。
而這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接受,不是默認,而是一種條理清晰的質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塊玉佩,也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她看著陸塵,那雙美眸里,帶著審視。
“第一,我從未聽過我的家族長輩,向我明確提及過這樣一筆荒唐的婚約。
所謂的傳聞,并不能當做信物!”
“第二,你的身份,你的背景,你來天水城的目的,對我而,一切都是謎。
我不可能,也絕不會,僅憑一塊玉佩,和一些……你所謂的‘順手為之’,就承認這種關系!”
她的話,說得鏗鏘有力。
展現出了一個商業女強人,在面對未知和沖擊時,所能做出的,最理性的判斷和反抗。
面對秦羽墨這意料之中的否認和抗拒,陸塵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甚至,覺得有些有趣。
他喜歡這種帶刺的玫瑰,遠勝過那些逆來順受的菟絲花。
他收起那塊龍形玉佩,重新掛回自己的脖子上,貼身藏好。
然后,他看著秦羽墨,笑了。
那笑容,帶著一絲玩味。
“沒關系!”
“你不信,很正常!”
“不過,這東西,和你我之間的婚約,都做不了假!”
“你們家的老人家,會信的!”
一句話,云淡風輕,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