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總經理李大海,正一臉焦急地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王飛!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李大海指著面前的王飛,語氣憤怒。
“我們酒店的保安,在張家的訂婚宴上,公然毀掉了人家的婚事!現在整個天水城都在看我們酒店的笑話!張家那邊已經放話了,要我們給個說法!”
“這個陸塵,必須馬上開除!立刻!馬上!然后你親自帶他去張家登門謝罪!”
王飛的臉上滿是懇求。
“李總!不行啊!陸塵他……他是有真本事的!他救了張老爺子的命啊!”
“救命?”
李大海冷笑一聲。
“他那也叫救命?我看他那是催命!他把張家得罪死了!張家是什么樣的存在?動動手指頭就能讓我們酒店關門!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小保安,得罪張家,你覺得值嗎?”
王飛還想再說什么,李大海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今天之內,必須把這件事給我擺平!否則,你這個安保主管,也別干了!”
王飛失魂落魄地走出了總經理辦公室,心里一片混亂。
他知道陸塵不簡單,可他更知道張家的能量有多恐怖。
不行,他必須去勸勸陸塵,讓他去服個軟,道個歉。
不然,這孩子真的要出大事!
懷著焦急的心情,王飛一路小跑,趕到了陸塵那間破舊的出租屋。
“小陸!小陸!快開門!王叔找你有急事!”
王飛拍著門,聲音急切。
屋門打開,陸塵正靠在床頭,慢悠悠地吃著一碗泡面。
“王叔?怎么了?這么火急火燎的!”
“哎呀!我的好小陸啊!你還有心情吃面!”
王飛沖進屋里,急得團團轉。
“你闖下滔天大禍了!張家不會放過你的!酒店那邊也要開除你!你聽叔一句勸,趕緊跟我去張家道個歉,服個軟,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啊!”
陸塵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湯,把碗放在一旁,表情平淡。
“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
就在王飛還想再勸的時候。
“砰—!”
一聲巨響,那本就破舊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狠狠踹開,整個門板都飛了進來!
十幾道兇狠的身影,瞬間堵滿了狹小的門口。
為首的是一個光頭男人,從左邊眉骨到右邊嘴角,有一道猙獰的刀疤,讓他整張臉都顯得無比兇惡。
他手里拎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開山刀,眼神殘忍地掃視著屋內。
他身后的十幾個混混,手里也都拎著鋼管和砍刀,個個面色不善。
狹小的出租屋里,瞬間充滿了暴戾和危險的氣息。
“誰,是陸塵?”
刀疤蛇開口,聲音沙啞。
王飛看到這副陣仗,當場就嚇傻了,一張臉變得慘白,雙腿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他這輩子,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這……這都是亡命之徒啊!
周圍的鄰居聽到動靜,有幾個探出頭來,可一看到這群持械的暴徒,立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絕望。
一種徹骨的絕望,籠罩了王飛。
刀疤蛇的目光,很快就鎖定了那個唯一還靠在床頭,神色不變的年輕人。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笑容殘忍。
“你就是陸塵?”
“看來我們沒找錯人!”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連張翰張少爺的女人都敢搶!”
“張少爺吩咐了!”
刀疤蛇用手里的開山刀,指了指陸塵的四肢,然后又指了指他的嘴。
“讓我們,打斷你的四肢,割掉你的舌頭!”
“然后,把你扔進江里!”
王飛聽到這話,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完了。
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然而,面對這足以讓任何正常人嚇破膽的生命威脅。
陸塵,依舊靠在床頭,姿勢都沒有變一下。
他甚至還打了個哈欠,眼神里充滿了厭煩。
他看著堵在門口的十幾個人,緩緩開口,語氣懶散。
“說完了嗎?”
刀疤蛇愣了一下。
“說完了,就趕緊滾!”
陸塵皺起了眉頭。
“你們這群蒼蠅,吵到我睡覺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