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快步走到陸塵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語氣無比懇切。
“這位先生,既然老爺子發話了,還請您務必出手相救!只要能救活老爺子,我張家……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話一出,等同于張家高層,正式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保安低頭!
王飛在一旁看得腿都軟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聲來。
完了,小陸這回是真的把天給捅破了!這要是救不活……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秦羽墨那雙空洞的美眸里,也終于泛起了一絲漣漪。
她怔怔地望著陸塵那挺拔的背影,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他不是在開玩笑……他真的要救人?一個保安,他憑什么?
陸塵對福伯的懇求置若罔聞,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只是低頭,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地上癱坐的張翰,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我問的是你,不是他!”
“是你求我,還是他求我?”
羞辱!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張翰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雙拳死死攥緊,指甲都嵌進了肉里。
他感覺全場上百道目光都像針一樣扎在自己身上!
福伯見狀,急得滿頭大汗,回頭對著張翰壓低聲音吼道:“少爺!快求先生啊!老爺子快不行了!”
“我……”
張翰咬碎了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卻再也說不下去。
陸塵卻仿佛失去了耐心,他聳了聳肩,轉身就要走。
“看來你們還沒想好,那就算了,另請高明吧!”
“別!”
福伯發出一聲驚呼。
“求……求你……救救我爺爺!”
最終,在死亡的威脅面前,張翰所有的尊嚴和驕傲都被碾得粉碎,他幾乎是從喉嚨里嘶吼出了這句話。
陸塵這才滿意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他沒有立刻動手,反而扭頭看向了身后的王飛。
“王叔,幫個忙!”
“啊?哦哦!小陸你說!”
王飛一個激靈,連忙應道。
“去旁邊的餐桌上,拿一套沒用過的銀質餐具過來,要叉子!”
陸塵吩咐道。
所有人都愣住了。
拿餐具?拿叉子?
這是要干什么?現在是救人的時候,他難道還想著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就連秦羽墨都感到一陣荒唐。
王飛雖然滿心不解,但還是第一時間跑去拿了一副嶄新的銀叉遞給陸塵。
陸塵接過銀叉,看也不看地上快要斷氣的張振雄,反而又對福伯說道。
“再來個酒精燈!”
福伯不敢怠慢,立刻讓人取來了宴會保溫用的酒精燈。
在所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陸塵做出了一個讓全場下巴都掉下來的動作。
他兩指捏住銀叉,輕輕一發力。
“咔嚓!”
一聲脆響,那堅硬的銀質餐叉最長的一根尖刺,竟然被他硬生生掰了下來!
他將這截斷刺夾在指尖,那神情,仿佛這不是一截餐叉,而是世界上最精密的醫療器械。
隨后,他將斷刺的尖端,放在酒精燈的火焰上隨意燎烤了幾下,就算是消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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