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死我了!”
葛無賴在雪地上翻滾哀嚎,枯草被他蹭得簌簌作響。
劉麻子回過神,看著瞇眼盯著自己的張大劍,突然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他勉強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大劍兄弟,誤會!老葛就是嘴賤開個玩笑。”
張大劍見對方服軟,便沒有再搭理,直接轉身離去,繼續搜尋著獵物的蹤跡。
等他走出老遠,劉麻子才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痰。
“他娘的,這張大劍發什么神經?怎么這么沖?一不合就開干,之前怎么沒發現對方這么有種?”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咋回事,劉麻子搖搖頭,這才罵罵咧咧的將葛無賴扶起來,朝著村子的方向走去。
山腳下,張大劍踏著積雪,縮著脖子前行。
草鞋與雪地摩擦出“咯吱”聲。
“幸虧婉茹塞了雙草鞋,要是光著腳出來,非得凍掉腳指頭不可。”
他一邊念叨著,一邊觀察著四周,他已經感覺到雙腳傳來針刺般的麻木感,這是即將要凍僵的標志。
必須得抓緊時間,否則時間太長,肯定會凍廢雙腳。
轉過松樹林,他忽然瞥見枯草間閃過一抹斑斕,是只覓食的野雞!
這野雞低著腦袋,這邊啄一下,那邊啄一下。
張大劍屏住呼吸,自己距離對方三四十米,這個距離也不知能不能用柴刀砍中。
不管了,野雞這東西機警的很,再往前走,很可能會被對方發現。
想清楚這些,他直接握緊了柴刀,瞄準,百發百中技能發動,柴刀打著旋急速飛出。
“噗嗤!”
一下就將野雞右翼砍掉,撲騰兩下便沒了動靜。
“打中了!”
張大劍心中狂喜,快步上前撿起。
野雞早已沒了氣,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最多兩三斤。
去除內臟拔了毛,還不夠自己一個人吃的,還得再打些其他獵物才行。
張大劍提起野雞尸體,繼續開始搜尋。
兩炷香后。
此時即將天黑,盤嶺村的眾多村民在山腳轉悠了半天,卻毫無收獲,只能無奈回家,眾人邊走邊說閑話。
“老王,今天收獲咋樣?”
“毛都沒獵到,你呢?”
“我比你強一點,獵了根毛,這山腳位置只剩下野雞和野兔這兩種小獵物,精得很,靠的太遠射不中,靠的太近又會被它們察覺跑掉。”
“是呀,沒辦法,只能回家喝野菜樹皮湯了。”
村民們紛紛搖著頭,嘆息著往家走。
“咦?后面那是誰?竟然獵到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雞,這也太厲害了!”
村民們紛紛轉頭看去,就看見張大劍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大劍?你竟然獵到了野兔和野雞?這、這怎么可能?”村民們驚呼出聲,滿臉難以置信。
他們可全部都是老獵手,就這卻依然空手而歸。
而張大劍可是個小混混,連弓箭都沒有,怎么可能打到獵物?
見村民們這副表情,張大劍不得不講出之前的那番說辭。
“你們這是啥表情?我實話告訴你們,我是個高手,只是之前不用我動手,反正有張大山在。”
“現在不一樣了,大山沒了,只剩下我和婉茹兩個,我自然得撐起這個家。”
村民們有些半信半疑,說的跟真的似的,估計也就是走了狗屎運,運氣好而已。
見其他人不信,張大劍也懶得爭辯,腳下加快速度,超過了其他人。
太陽漸漸落山,林婉茹也越來越擔心,她面色焦急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每隔片刻就順著屋門,朝著院子外看上一眼。
她這會恨不得打自己兩耳光,大劍從來沒有去打過獵,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