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娛樂活動，盡管足球和戲劇已經很不錯了。

但在法蘭貴族們看來，不過是過家家。

足球有血腥角斗好玩嗎？

圣聯戲劇的演員都是真理庭下屬的雇員，你敢對他們亂下手嗎？

更不要提，圣聯只有在小鎮和鄉村才能找到的流鶯浴室與賭坊了。

在很多法蘭人看來，圣聯是一個樸素無趣而貧窮的國家。

不得不說，很多法蘭人對圣聯的誤判，就是建立在他們的服裝和對仆從的態度上。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法蘭是將大部分收入用于自身，小部分用于投資再生產。

而圣聯卻是相反，所以這是在拿下等馬去對比上等馬。

不過霍恩與御前樞機們都沒有澄清這一點，甚至有意無意地推動了這一印象。

一來可以戰略忽悠法蘭人，增加查理八世的改革阻力。

二來可以團結內部，畢竟沒有敵人，很難在內部凝聚人心。

我富裕前你看不起我，我富裕后你還看不起我？

你怎么都不愿接納我，說明還是只有咱們圣聯自己人靠譜。

法蘭人的這種鄙視行為，更是能讓他們在心中憋一股氣。

等到未來法蘭和圣聯真開戰的時候，就減去了很多渲染戰爭支持的工作。

站在熟悉的甲板上，同在異鄉，庫瓦斯克與莫洛卡這兩位原先身份差異巨大的人居然是唯一能聊起來的同伴了。

從貞德堡出發，沿途便是成片的蔥郁農田與飛舞的蜜蜂。

靠近環形山脈后，便能看到一座座伐木場與鋸木場盤踞在河兩岸。

從1447年起，經過近十年的開采，如今這片山林與過往相比已經變得斑禿。

至于土地上原先的木頭，不是被流向下游變成了建材，就是流去上游變成了新式家具。

在原先部分山林中，已經能看到一個小鎮的雛形。

一間間木屋矗立，被沙土路所環繞包圍，在樹木的縫隙間則可以看到一座建到一半的教堂。

在圣聯，教堂和鎮公所其實差不多，很多小鎮都是合二為一的。

至于那些立在河畔的鋸木作坊，則是在水流的帶動下，給發條機上著弦。

莫洛卡手扶船舷，還能看到兩側穿著背帶褲的工人，小心翼翼地往發條機里倒入一種半透明白色的油。

換做以前，莫洛卡肯定還要驚異，可現在，他卻是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庫瓦斯克，他被關在屋子里昏天黑地學了一個月，還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莫洛卡微笑解釋道：“那是潤滑油，一種能夠控制發條倉轉速和停止加速的煉金液體。”

在“潤滑油”出現后，其產品已經漸漸向著四周擴散應用。

貞德堡先前就有一些，這些靠近大澤鄉的鋸木場更是在試驗。

將倒好潤滑液的發條機倉塞入鋸木機中，將主軸以及小發條盒與飛輪連接。

隨著插銷扣牢，為首的工人拉下拉桿，鋼制圓鋸瞬間在嗡嗡聲中飛速旋轉起來。

將一根經過剝皮機剝皮后的原木塞入，木屑橫飛，落了一地。

幾乎眨眼的功夫，就將一根巨大的圓木鋸成了十幾塊木板，然后便是下一塊。

莫洛卡忽然對圣聯城市為什么能那么快擴張有了一點認識。

有這么快速的機器進入木頭，在全建木板房的前提下，也能半年修出一座小鎮吧？

在莫洛卡的感嘆中，船只逆流而上，在圣械廷停靠了一下。

眾人沒有休息，次日便再次出發，前往南芒德郡的熱泉堡。

“終于到了！”見到了遠處那雄偉的大壩，庫瓦斯克忍不住興奮起來，“你們快看！”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