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大夢一場后,霍恩就一直在鉆研神術之道。
在繁忙的政務中,他每天都會抽出至少一小時來練習。
不管是亡靈魔法還是煉金術,亦或者是神術,都是需要練習的。
神甫們平時沒事的時候,都喜歡玩投石或者射箭這些游戲。
神術大多以光球和光焰的形式出現,光焰大多是近距離范圍,光球大多是遠距離施法。
盡管不是像巫師那樣依靠臂力和意志投擲法術,可精神鎖定卻不會跟隨物體移動。
換句話說,神術光球要是沒丟好,很有可能出現小泥溝大捷中波訥德失手賜福敵軍的事情。
與神甫們不同,霍恩練習不需要丟石頭。
他堪比海洋的圣力,連續丟十幾個光球就跟玩似的。
坐在地上恢復一會兒,馬上又能繼續。
是的,自從胸口睡寶石后,霍恩終于能夠感受到體內磅礴的圣力了。
要不是當時身邊還有許多其他人,他都要熱淚盈眶了。
坐著在山間別院外的靶場下車,便是霍恩的教皇靶場。
這塊空曠的荒地被柵欄和哨塔層層包圍,周圍更是只有近衛戰團能夠進出。
教皇能夠使用神術,在圣聯依舊是保密等級極高的機密。
盡管考慮到教皇會用神術了,對于民眾來說是一則鼓舞人心的消息。
但霍恩考慮到,民間對他的狂熱崇拜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對這堆烈火多添點柴。
反倒是假如未來圣聯遭遇了什么,士氣陷入低谷的時候,再發布這個消息。
盡管只是時間不同,但效果卻是大相徑庭。
滿血喝什么藥嘛。
至于他睡著后看到的東西,他只和四名圣女說了。
對于其余現場參觀的人,霍恩則是諱莫如深。
桑坡等老元老,向來都是相信霍恩是從天國回來的,此次應該是圣孫他媽他爺爺(外公)給兒子孫子發點福利啥的。
可歇利這種傳統信徒,那是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搞了半天,原來你圣父的真孫子啊?
不說歇利那邊,霍恩已經來到了預訂的靶場。
換上便裝,霍恩活動了一下筋骨,便來到了訓練場前面。
在他面前大約三十到一百米的距離上,豎起十個標靶。
每個標靶中,都放置了一只兔子來檢驗神術成果。
霍恩雙手張開,瞳孔中開始投出微光,這是巫師們使用法術時常見的表現。
原先霍恩的瞳孔染上微光時,只是他在使用煉金術或山銅發條機。
可此刻,眼前卻是卻像是升起了一道濾鏡,給所有生物都籠罩了一層薄薄的光霧。
樹木與動物的體表都覆蓋著一層光霧,像法師或神甫,這光霧就更加顯眼與凝實。
幾乎所有的光霧都是白色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霍恩偶然也會看到其他顏色的。
這與法力量或是否是法師沒區別,有時候,甚至一些小動物身上都會有那種鮮艷的顏色一閃而過。
不過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定下心神,他開始感受。
光焰舞動,體表微涼,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上面流動。
不多時,肉眼可見濃度的光霧就從他胸口上的綠寶石開始,沿著身體表面擴散。
當傳播到手掌時,淡薄的光霧熊熊燃燒起來,仿佛旋渦匯聚,一個足有西瓜大小的光球突兀懸浮在霍恩面前。
很快,霍恩便鎖定了一個靶子,朝著那個位置發射了出去。
與不少神甫手中晃晃悠悠的神術光球不同,圣孫的光球仿佛迫擊炮般高高升起,精準地落到了那枚標靶上。
接著,差不多每分鐘,霍恩這邊都會射出一個光球,擊中標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