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站在希洛芙身后,霍恩一句話將狼女嚇的尾巴嘭地炸開。
狼女驚駭的表情顯然很匹配霍恩躡手躡腳走來的苦難,所以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告別了讓娜后,霍恩精神頭上來,便暫時告別了卡牌設計工作。
把工作推給馬德蘭后,便坐著馬車,穿過中央大街和帕拉河,悄悄來到了機械宮。
“嚇我一跳,我差點釋放發條了。”將黃銅假腿的發條重新扣好,希洛芙語氣中滿是埋怨,面孔卻是平淡優雅。
似乎是這種表情擺多了,盡管希洛芙已經能做出不同表情,可她最日常沒有任何情緒的表情,就是這副模樣。
“這不是為了激發你的情緒嗎?”霍恩繞到希洛芙旁邊坐下,“醫師說了,多刺激你,你表情才能更豐富。”
“我都說了,我能走能跑了,能哭能笑了,不需要驚嚇的表情。”狼女顯然是被霍恩嚇的不輕。
“誰說的,你剛剛驚嚇的表情就很自然啊。”
希洛芙對著霍恩翻了一個白眼。
霍恩馬上表揚:“尤其是這個白眼,算是你做的最好的表情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這是什么?”
“攪拌機的設計圖,萊昂納多提交的,用于最新的煉金藥劑工房。”
這種煉金藥劑工房,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用來制作煉金藥劑的。
事實上,要說日用品市場,帝國人用的最多的還是藥劑。
生病了喝藥劑治病,上戰場了喝藥劑提振士氣。
洗澡用藥劑清潔,耕田用藥劑當肥料。
甚至渴了餓了也會喝藥劑。
固體的,膏狀的,液體的各式各樣。
但經過塞西等一系列各地藥劑師檢驗,很多藥劑都是不具備效果的。
換句話說,就是單純安慰劑甚至是迷幻劑。
目前塞西等人正在編撰《圣聯藥典》,挑選出真正有效的藥劑,并且選出目前圣聯最需要,帝國市場上最需要的藥劑。
這些藥劑仍舊按照工場形式來制作,生產與效率都遠勝藥劑師小屋的單人作業。
對于霍恩而,未來的輕重工業都會用到藥劑。
事實上,帝國人對藥劑的定義非常模糊。
除了用于治病的藥劑外,還有用于清潔的藥劑,用于漂洗的藥劑,用于涂抹房頂的藥劑。
讓霍恩來說,他們似乎把所有需要調配反應的玩意兒都定位為藥劑藥水。
比如這個世界的制銅方法,就是先將銅礦粉碎,篩除雜質后泡入藥水中加熱。
加熱完畢后,銅金屬會慢慢溶化在藥水中,僅剩雜質,然后再濾除雜質,添加其他藥水,最后再曬干析出海綿銅。
冶鐵也是一樣的。
這種冶鐵手段就算在工場加成下,效率依舊是極低的。
而且只能制出品質較低的鐵,后續還需要不斷鍛打。
所以霍恩才搞出了黑蛇灣藥材種植園,配合上圣械廷的藥劑煉金工場,大量產出各種藥水。
目前這種半機械的工場,還是實驗狀態,所以還是歸機械宮在設計管理。
“運行的怎么樣?”霍恩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翻閱起來。
“目前預計生產三種藥劑,治感冒的粉劑,治痢疾的粉劑,以及清潔用的膏劑。”
“有遇到什么困難嗎?”
“有,不過卻是與藥劑本身無關。”
霍恩站起身:“今天陽光明媚,咱們出去走走,我給你帶了個新玩具。
你路上剛好和我說說,我看看我有沒有辦法給你解決。”
推著希洛芙的輪椅,從機械宮主殿下樓,穿過門廊,來到外面。
周圍的忠嗣們都是紛紛敬禮,霍恩也點頭回應。
“因為制作藥劑對時間要求特別高,所以我們都配備了山銅座鐘用于控制時間。
但大概從去年前開始,就有人報告過說時鐘不準。”
“不準?”霍恩復述了一遍這個詞,“那找人修不就行了?”
“沒有這么簡單,我們派人去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希洛芙搖晃腦袋,頭上軟塌塌的狼耳跟著甩動起來。
這讓霍恩有一種伸手去捏一捏的沖動。
然后他也的確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