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軍隊在牧師長瓦倫泰勒和《屯地法》頒布后就漸漸與他分離。”
牧師長瓦倫泰勒能夠在安德烈軟抵抗時接替他的位置。
他帶來了足夠的人才,也在鐵拳戰團內有足夠的威信。
而《屯地法》更是挖掉了安德烈真正的根,現在的軍屯士兵們還只是臨時狀態。
安德烈頂多給了他們使用權,還要拿兵役來換。
可霍恩卻是直接將土地給了他們,安德烈不管阻攔不阻攔,都會導致軍屯莊園倒向霍恩。
霍恩進行了這么久的合法性塑造,一會開議會,一會兒立憲,一會兒大辯論,到處演講刷存在感。
那可不是白弄的,在大多數人眼里,霍恩就是安德烈的上級,更是他們“效忠”的對象。
近衛戰團借防御上瑞佛郡插入的時機剛剛好,安德烈還沒能真正經營好這一畝三分地。
“我們還以為是冕下操之過急,卻沒想是我們簡單了。”想起先前他覺得霍恩好面子,硬是要出擊的想法,波訥德忍不住紅了臉。
洛朗跟著感嘆:“是啊,這么明顯的漏洞,咱們居然看不到,還是被恐懼所遮掩了。”
“冕下,你好強大。”
眾人紛紛將崇敬的目光投射在霍恩身上。
伏案工作久了,人們總是將霍恩與那些歷史上的學者教皇或者慈善家教皇做對比。
可1445年才是四年前,人們都差點忘了霍恩可是親身上陣,打敗了包括孔岱親王在內的所有強兵名將。
民間或軍隊里評價名將時,總是在杰什卡、孔岱親王、讓娜等人之間排序。
卻是忘了,在血與火中真正鍛煉起來的,擊敗或培育了以上所有人的千河谷第一名將便是霍恩自己啊。
“我要見霍恩,我要見霍恩!”沙啞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那毫無禮節的直呼其名。
“我是霍恩。”
“你,你是圣孫霍恩,那個瘋子教皇霍恩?”
“你不是要找我嗎?我來了。”霍恩用滴著血的長劍點在那人的額頭。
那山羊胡軍官,看著身穿白甲的霍恩,混在圣甲禁軍中甚至都要矮一截。
剛剛他可是親自帶領著其他白甲兵沖陣的,山羊胡軍官親眼所見。
這樣的一個大頭兵一樣沖鋒的人物,居然是圣孫教皇?
“我到底是哪里露了破綻,讓你這么篤定我們并不是萊亞人?”那山羊胡軍官操著濃重的法蘭口音問道。
霍恩卻是拿起銀壺,喝了一口冷咖啡:“我不篤定。”
“不篤定……你不篤定?!”仿佛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謊,那軍官前邁一步,“那你就敢沖我們的營地?你不怕安德烈閣下真背叛了嗎?”
“沒有區別。”
“你說什么?”
斜眼瞟了那軍官一眼,霍恩緩緩擰上銀壺的蓋子:“你以為我的教皇之位是幾個主教縮在小黑屋里餓到頭暈眼花隨便選舉出來的嗎?”
那軍官愣住了,他忽然想起了聽說霍恩要來時,安德烈每日關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的身影。
邊境騎士團來時,安德烈不過晚餐少吃了一塊面包。
聽說霍恩到來,安德烈連著一天都沒有吃飯。
當時他還在疑惑,不過就是個文弱的教士而已,有什么好害怕的?
當血遮云架在脖子上時,他才理解了安德烈的恐懼。
霍恩迄今為止,一次都沒有戰敗過。
但凡是他親自主持的戰役,無一例外地全勝。
“殺了我吧,是我掀起了叛亂。”
明明血遮云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可是霍恩卻收回了劍。
“把他打暈,放到船上帶走。”
重新翻身上馬,霍恩轉頭對著眾多圣甲禁軍們高喊道:“安德烈送了咱們一個大驚喜,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去給他送一個大禮,如何?”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