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估計,城內守軍8000人,民兵3000人,發條炮40門到50門。
城內居民原先有6到8萬,后來坐船跑了三萬有余,又遷入了上萬名逃跑的軍屯區山民,此時預計有5萬人上下。
由于我們未能控制瑙安河河道,河岸上還有兩門發條炮阻擊我方戰船,導致后續糧草與兵器可以一直運入夏綠城。”
“他們短期內有斷糧風險嗎?”
“沒有。”
“多久可以攻下這座城?”
“以目前的進度,恐怕要一年。”
“你們城外足足有四萬八千人!”
拉夫爾皺起了眉頭:“當年血肉王庭十萬大軍圍攻圣座城三年,城內只有九千守軍,難道攻下了嗎?”
而且還有一點,他都沒有開口。
人家夏綠城城內是萬眾一心,城外的軍隊是魚龍混雜,包含有大量封臣附庸軍隊。
除了拉夫爾帶來的國王直屬的兩萬人外,還有――
仙石甸封臣軍隊四千人,由蒙伯德伯爵帶領。
黎明島封臣軍隊九千人,由西恩塔斯特公爵帶領。
從熊堡領叫來的諾恩盟軍八千人,以及千河谷還鄉貴族帶領的七千人。
仙石甸和黎明島兩地的封臣軍隊打打順風仗還可以,真要他們拼命攻城那是萬分不肯的。
不日,歐斯拉家族的一萬兩千軍隊就要到達,就是不知道吉尼吉斯殿下能拉來多少軍隊。
狠狠嘬了幾口煙,特使一腳踹在巖塊上,將一塊砂巖踢出了裂紋:“瑪德,這也不行,那也沒有,這女大公還真能防到審判日去?”
拉夫爾捏著眉心:“我們對夏綠城城防判斷失誤了,哪怕要冒著被墨莉雅提截斷后路的風險,也該直取夏綠城的。”
“那位王室的藥劑師,她的計策奏效了嗎?城內有什么反應嗎?”
拉夫爾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摩挲劍柄上的紅寶石。
在風雪中,剛剛在軍營中度過了新元節的士兵們,便在騎士們的鞭子下走上了這片白雪覆蓋的土地。
他們揮動著鏟子與十字鎬,彎彎曲曲地朝著夏綠城挖掘坑道,采用土工掘進的方式向城墻靠近。
這就是拉夫爾苦思冥想后采用的進攻方式,便是前朝萊亞國王阿羅波德編撰的兵書《圍攻》中的穴攻法。
只不過,穴攻法是為了把城墻弄塌,而拉夫爾的掘進作業是為了士兵們不要成為活靶子。
這個想法拉夫爾11月就想出來了,結果調集鏟子十字鎬和發動士兵挖掘,耗費了足足半個多月的時間。
現在都1449年的1月了,才挖掘出四條一法尋(1.9米)深度,兩側用藤筐裝滿泥土防彈的壕溝。
一開始他們采用直線壕溝,被六磅炮打了個血肉胡同。
痛定思痛后,拉夫爾集思廣益,才想出了z型壕溝,然后在距離夯土胸墻六十碼左右的地方挖掘平行壕溝。
如今是1月12日,經過十天的平行掘進他們已然進入五十碼范圍內,開始和柵欄與胸墻后的士兵交戰了。
相比而,拉夫爾還是挺想堂堂正正拿下這座城的。
如果那位藥劑師的法子奏效了,恐怕夏綠城兩三年內都無法住人了。
“阿丹堡方向也在進行掘進作業,如果攻破了阿丹堡,就斷絕了城內后路,我們可以繞過它進攻后方的下瑞佛郡。”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再投一次那些病死……的牛羊吧。”特使在“病死”這個詞上特地咬了重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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