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還敢咬人?”
“哎喲,你放開你爺爺,有本事單挑啊!”
騎士喝了酒,哪里是這幾名剛來的救世軍士兵的對手,三五下就被打倒,提著脖子丟出了酒館。
天旋地轉地在地上滾了兩圈,那騎士擦著鼻血站起,還沒叫狠,便感覺有人扶住了他的肩膀。
轉過頭,卻見正好有一伙換班的公爵軍士兵路過,為首的騎士陰沉著臉:“怎么回事?”
“我在酒館喝酒呢,他們說我是貴族,就把我丟出來了。”那騎士見了自己人,馬上就開始歪曲事實。
不得不說,這句話擊中了公爵軍騎士們的軟肋。
他們就害怕立憲會議后,明明是貴族的他們要變成人人喊打的存在,這種論調與謠在公爵軍中傳播好久了。
數十名換班的公爵軍士兵馬上就朝著酒館這邊圍過來,那幾名黑衣士兵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跑出一人,朝著街角巡邏的黑衣救世軍大喊搖人。
很快,兩名軍官和兩名騎士隊長站在中間,與原先那傷疤士兵和醉酒騎士談判。
原先的路人見此情景,更是直接跑開,酒館里的客人們更是紛紛結賬走人。
“走吧,走吧!”
出了這檔子事,代表們都沒什么心情繼續喝酒了,結了賬,便準備離開。
才走出酒館沒兩步,他們就看到數十名黑衣士兵朝著這邊趕來,而街角巡邏的公爵軍士兵們同樣快步朝這邊沖來。
“圣父啊,回去!回去!”
剛剛走出酒館的代表們馬上縮了回去。
他們蹲在角落,從窗口朝外觀瞧。
短短幾分鐘時間,雙方總共集結了近百名士兵,他們各占據一邊,正在用肩膀胸膛互相頂著,或者肘擊挑釁。
不過很快這挑釁就變成了斗毆,拳腳相加,叫罵聲不斷,反倒是軍官和騎士還站在門口。
他們可沒有跟著下場斗毆,士兵打架是常有的事,救世軍和公爵軍自己內部都會打架。
沒事打一打,釋放一下自我,更健康。
況且,救世軍和公爵軍打架不是第一次了,雙方軍律都很嚴格,就沒鬧出過什么亂子來。
如今他們都因為憲法第一條積攢了滿肚子的怨氣,適當發泄一下也好,等憲兵和上級貴族到了就好了。
甚至那名救世軍軍官還在探頭對里面的代表們喊道:“想走的可以走了,從屋檐下面過去,我叫他們給你們讓路,別耽誤了明天的立憲會議。”
“多謝多謝。”
代表們滿口奉承著,趕緊集體走到門口,推開門剛要走,便聽到一聲尖銳的“砰!”。
“啊!”
一名公爵軍士兵捂著胳膊上的血洞倒在了地上。
“回去,回去!”剛剛走出門口的代表們再次一窩蜂返回了酒館。
見到有人使用圣銃,那巡邏的救世軍軍官立刻意識到不好,他連忙站出來解釋與責問。
“誰,誰發的銃?!”他跳上了酒館外的酒桶,盡力朝著人群呼喊,“等等,這是誤會,我們沒有……”
那名公爵軍騎士更是朝著“交戰區”跑去:“不準動刀子啊,我看誰敢……”
“嗖――”
話音未落,那名站在酒桶上大喊誤會的軍官捂著大腿上的弩箭哀嚎著摔下了酒桶。
全場瞬間安靜了一秒,下一秒,洶涌的聲浪鋪天蓋地傳來。
“該死的掏糞佬,跟他們拼了!”
“放下銃,誰把圣銃帶出來了?”
“不要動手,你們想分裂千河谷嗎?”
“誅殺貴族,擁護立憲!”
幾名清醒的軍官與騎士還在盡力約束這些士兵的行為,然而黑冠軍修士本就是流民出身,紀律哪兒有近衛軍那么好。
山地騎士們更是山民,性情本來就暴烈,見到自己人倒下就更沒什么好說的了。
近百名士兵開始在酒館門口斗毆或者說交戰起來,雙方更是抽出了軍刀和長劍,偶爾還能聽到圣銃與弓箭發射的聲音。
軍官與騎士們則是盡力阻攔著,喝罵著收繳圣銃與弓弩,撲鼻的血腥味順著門窗飄入酒館。
酒館里的客人就是再醉都醒酒了,他們趴在滿是木屑的地上,捂著腦袋瑟瑟發抖。
幾名民意代表縮在角落,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只有利波羅勒看了看橫飛的箭矢,忽然咬著牙,拿起一個門板就準備朝外面沖去。
讓邦連忙扯住了他的腳踝,驚恐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必須把憲兵和守夜人叫來,否則這要是蔓延開,一切都完了,咱們的法律就全部廢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