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圣孫義軍肯定是沒法蟄伏的,因為總有人來圍剿,而且糧食也不夠。
但在得到境外勢力霍某的資助后,他們才有了蟄伏的底氣。
至于輪換的軍官,則是因為朱爾丹在訓練中不小心摔斷了腿,需要送來一名新的總教官。
“沒必要找新的總教官。”安德烈拍拍胸口,“我當總教官不就是了。”
“你?”
弗采娃向來是嚴肅正經的性格,自然是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就追著車隊而去。
“下午好,弗采娃小姐。”
“下午好啊,洛朗。”
“圣父保佑你,弗采娃小姐。”
“也保佑你,老皮埃爾。”
這一路走來,弗采娃頻頻與人點頭示意,不僅僅是平民向她打招呼,那些軍官同樣在向他打招呼。
這可是圣孫霍恩的教女,能隨意進出圣孫臥室書房的存在,還有著三個分別掌管守夜人、契卡與憲兵的好友。
哪怕是朱爾丹,看到了弗采娃都是笑臉相待。
資助圣孫義軍的不僅僅只有弗采娃,還有幾個黑帽軍的軍官、殘疾的老兵以及拜圣父會的僧侶。
以比較靠譜的朱爾丹為首,洛朗、勒菲等新軍官都被送到了這里刷資歷。
弗采娃和瓦倫泰勒等一行人走了沒幾步,就能看到洛朗和勒菲正在訓練新兵。
不過由于圣眷者的限制,他們目前只能訓練最基本的長槍、隊列和紀律。
在山谷中回蕩的口號聲中,數十名手持木槍的青年以勉強整齊的速度端著大槍向前。
“沖刺,沖!”跟隨軍隊跑步前進的勒菲一聲令下,全軍從常步轉為沖鋒步,端著大槍朝校場盡頭的靶子沖去。
路過這些齊步奔跑的士兵,安德烈都一時噤聲,半晌才開口道:“你的那位教父真的是一個天才。”
安德烈說這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
他出生于法蘭的軍士世家,其姑父就是一名雇傭騎士,他十二三歲就跟著姑父在戰場上混。
在安德烈眼里,這些軍官吹噓的什么整齊的步伐、堅定的意志都是狗屁。
想要這些東西,他有上百種方法去達成。
真正有價值的,是霍恩與杰什卡等人根據自身經驗,把所有軍事知識總結歸納出來的條令。
這是一個標準化的操典,哪怕是個傻瓜,都能按部就班地訓練成為一名好士兵。
而且所有人都是一個模板練出來的,用的同一套指揮體系和口令,怎么跑,跑到什么位置都有具體的指標。
這要是在戰場上指揮起來,安德烈只能說絲滑無比。
“最近的附近地巡邏隊多嗎?”
“巡邏隊少了,槍騎隊從這附近路過了幾次,但沒有發現咱們。”負責崗哨的哨兵壓低了嗓門,“不過我們今天早上才發現了一個貴族的間諜,他試圖摸進來,被咱們發現了。”
果然還是來了,瓦倫泰勒和安德烈對視了一眼:“把他帶過來。”
照理來說,訓練這么大的聲音,肯定會被巡邏的教會士兵發現。
不過這段時間以來,貴族的聯軍一直都沒有騷擾過他們,這反而讓瓦倫泰勒疑神疑鬼的。
安德烈則是天天外出,甚至以身犯險跑到飛流堡搜集情報,但問他收集到了什么,他又說不知道。
弗采娃和這倆正副西境守護教皇,坐在簡陋的茅舍內等了七八分鐘,才見到一名狼狽的商販打扮的男子被捆住手腳推了進來。
“你是誰派出的間諜……”安德烈忽然嚴肅的喝問聲還沒結束,那油滑的商販就叫屈道。
“我不是間諜,我是使者,使者……我是石墻鎮桑波利領主大人派來的使者,是來和您議和的。”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