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是那個領袖了是嗎？”

我們需要把所有力量抓在手里去和他們對抗，不流血，是不可能……”

你強迫所有人聽從你，這會逼走你的潛在同盟和支持者，我們需要團結！”

“你說吧。”

“抱歉，我有別的事去了。”

“沒有所謂的所有人的聲音，每個人的訴求都不一樣，必然有人要被舍棄。”

墨莉雅提的臉上是霍恩從未見過的冷酷，或者說，這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這聲音應該是所有人的聲音。”

我們手中的力量太小了，一絲一毫都不能浪費，不能犯錯，千河谷人需要一個快速有效的強權統合所有的資源。

“你去忙什么事了？”

“就因為你和索莉婭阿姨都是魔女嗎？就因為你生來就有三王血脈嗎？”

“哼哈哈哈哈，你有別的事去了。”

“你簡直是個瘋子！固執的瘋子！”凱瑟琳重重地砸了一下桌子，“我從來沒說過和教會媾和，我們的情況就是――還沒積蓄好足夠多的力量，那就是需要同盟。

“與其哭著活，寧愿笑著死。”頭也不抬地，墨莉雅提一邊看書一邊說著自己家族的家諺。

凱瑟琳自嘲地輕笑了兩聲，而墨莉雅提則重新坐下，開始翻閱起《亞歷山德魯斯大帝傳》。

這樣的場景他們經歷了無數次了。

墨莉雅提紅色的眼眸盯著凱瑟琳：“我感到悲傷，可我并不流淚，因為那什么用都沒有。”

“你準備什么時候發動？”

“你在吃飽變壯，他們就不在吃飽變壯嗎？他們比我們胃口更大，吃得更多，和他們媾和，千河谷永無自由的那一刻！”

“不，不是我來決定，是他們自己決定，我給他們自由公平的環境，不競爭不奮斗，就被淘汰，沒有人做他們的奶媽！”

見墨莉雅提老調重彈，凱瑟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是啊，你一句話，所有千河谷人都要為你而流血……”

“不！”針鋒相對的，墨莉雅提也打斷了凱瑟琳的話，“是所有千河谷人為他們自己流血，在該流血的時候不流，那現在就要加倍地補回來。”

“不是你硬要當同盟的領袖嗎？還提了一大堆苛刻的要求。”

“搜集對付教會的證據，順帶解決一下配偶的問題，騎士們需要我提供一個讓他們效忠的子嗣。”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話，我希望你這么做。”

“好吧，墨莉雅提……”停頓了半秒，凱瑟琳鄭重地看著墨莉雅提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變成了帝國的樣子，那我仍然會像今天這樣反抗你。”

千河谷需要一個領袖，一個絕對的典范，率領絕對的精英，小民需要這樣的領袖，這樣的王者。

“明年開春，打著赫瑪石旗幟的洪水將會淹沒帝國和教會，就像他們任由洪水淹沒我們一樣。”

可看著看著，兩人的怒容卻逐漸消失而轉變為無奈。

“你一邊說容不得犯錯，一邊卻能容忍自己犯錯，你不覺得矛盾嗎？”

“告訴我……”扶了扶水晶眼睛，凱瑟琳雙眼炯炯有神起來，“那個能得到你認可的神奇生物是誰？叫什么名字？是哪兒的人？你們是怎么遇見的？你是怎么會想著看上他呢，我以為你這輩子都只會……誒，不對，你是魔女，哪兒來的子嗣！”

“……我開始后悔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