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美圣銃圣靈!”
“砰!”
枝葉震動,那根臂膀粗細的樹枝,居然直接被杰什卡這一銃打得斷裂,掉落在水中。
沒舍得喝分配的安神藥劑,杰什卡搖搖晃晃地來到了哈庫托面前:“如何?”
皺著眉,望著他手里的發條銃,哈庫托一不發地,將目光從那發條銃和遠處的樹枝上來回轉移。
中午的烈陽中,能清晰看到樹枝的斷口。
差不多15法蘭尋(30米)的距離,就算是弩箭都只能是射穿,而不是打斷。
哈庫托懷疑是某種小型弩,不過看杰什卡上弦那么輕松,卻不像是弩啊。
“怎么做到的?這又是什么魔鬼玩意兒?”
杰什卡毫不避諱,直接將發條銃遞給了哈庫托:“自己看。”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發條銃,哈庫托愣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杰什卡。
他居然有些感動,沒想到杰什卡能這么信任他,輕易地就把這么危險且貴重的武器交給他。
真是好兄弟啊。
“舉起手來!”哈庫托將銃口對準了杰什卡,“解開我的繩索。”
仿佛沒聽到一般,杰什卡將肘部靠在馬車邊緣,一副看戲的樣子。
“老子數到三,一,二……”一邊說著,哈庫托一邊假裝去擰鑰匙,可杰什卡還是毫無動作。
“你不怕嗎?”
杰什卡撇了撇嘴,從鼻子出了口氣:“你大可以試著擰一下。”
哈庫托把銃口移開,對著遠處的灌木,伸手去擰那發條鑰匙。
“嗯,嗯,哼,哼啊啊啊啊!”
一張方臉漲得通紅,哈庫托的手指上爆出了青筋,臉頰兩側都因為咬緊牙關而鼓起。
發條盒里的齒輪只是發出了咔了一聲輕響,哈庫托便死活都擰不動了。
“怎么會呢?怎么會呢?”哈庫托望著自己粗壯的手指,簡直不敢相信。
他還是不信邪,這一次,他學著杰什卡一邊擰一邊說:“贊美圣銃圣靈!”
“咔,咔。”
齒輪只是發出了兩下聲音,哈庫托就又擰不動了。
在這一刻,哈庫托感覺舉目破敗,整個世界都失去了意義,他居然輸給了杰什卡這個混蛋。
他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能輸給杰什卡,他怕杰什卡過得苦,又怕杰什卡能玩圣銃而他卻不行。
“沒招了吧?”
杰什卡得意地豎起了一根手指:“首先,它沒上彈,就算你能扭動鑰匙,都只能發射個屁。”
杰什卡豎起第二個手指:“其次,妹揮惺チΓダ锏氖チ椴換崽幽忝睿シ緄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哈庫托不可置信地叫道,“我比你這個票昌不給錢的混蛋虔誠得多。”
“我說了,那次是仙人跳,而且我要你保密的!”臉色瞬間變黑,杰什卡湊上前捂住他的嘴,咬著牙說道。
從哈庫托手中奪回這支寶貝發條銃,杰什卡用袖口仔細地擦了擦,“有了這玩意兒,就能遠程破騎士老爺的甲了。
我都想好了,下次再遇到騎兵沖擊,第一排放長槍兵,第二排放銃兵。
銃兵將發條銃架在長槍兵的肩膀上,發射一發后,第三排上來發射,然后更換長槍,一起發動沖鋒。”
“哼。”哈庫托打了這么多年仗,對武器的了解非常精通,他立刻反擊道,“這么強的武器,肯定有限制,得到圣銃承認的人不多吧?”
“是不多,七八百個吧。”杰什卡突然彎下腰,把臉向前一湊,“猜猜是誰沒得到圣銃承認,哦,是你,你!”
將發條銃背在背上,杰什卡雙手食指哈庫托緩緩后退,大笑著轉身走了,只留下氣得渾身發顫的哈庫托。
杰什卡的大笑聲,從帳篷外隱隱約約傳來,讓霍恩的動作一滯。
“不,不要,不要停。”茜茜的頭發被汗水粘在了嘴角,對著霍恩說道。“你是主術士,你停了,就全完了。”
霍恩連忙收斂心神,繼續在腦中冥想提著燈,拄著拐杖的隱者,口中發出粘稠的無意義音調。
根據茜茜所說,咒語只是新手的輔助,說什么不重要,就是霍恩來一段征汀《神曲》中的圣歌《祖德》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