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副官鄭重地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毅:“張隊長您就放心,有我在保證這些d品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安全運回老城。”他轉身跳上領頭卡車的副駕駛,朝車隊打了個手勢。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二十多輛老城軍隊的卡車排成長龍,緩緩駛出“阿瓦山寨”山寨大門。
目送押運車隊漸漸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山路盡頭,張金稱的眉頭始終緊鎖,心中仍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憂慮。
雖然大局已定,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這支押送d品的車隊能夠平安抵達老城。
站在一旁的莊炎敏銳地察覺到張金稱的異樣,他爽朗一笑,寬慰道:“隊長,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咱們這次可是派出了整整兩個連的精銳部隊押運,就憑這一帶的勢力,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除非他們活膩了,想嘗嘗康老大的雷霆之怒!”
張金稱聞卻緩緩搖頭,目光凝重地望向遠方:“說實話,其他軍閥或山匪我倒不放在心上,就憑康副官手里這兩個連的兵力足以應付。
但你忘了,在阿瓦山寨和老城之間,還盤踞著郎寨這個心腹大患。”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我最擔心的是郎元才那個老狐貍。
若是讓他得知阿瓦山寨的變故,很可能會在半路設伏,襲擊我們的運輸隊。”
莊炎聞點點頭道:“隊長你擔心的有道理,但我覺得郎元才這老狐貍也不會這么快的得到消息,我們才剛打下'阿瓦山寨',就馬上起運。
等郎元才得知消息,再派出部隊來襲擊我們的運輸車隊,恐怕也來不及了。”
“哎,希望如此吧!”事已至此,再擔心也沒什么用,張金稱點點頭轉身對身旁的莊炎說道:“走,我們去看看那些山民的情況。”
兩人來到“阿瓦山寨”的山民居住區。
此時在阿瓦山寨中,數百名山民們,正三三兩兩地聚集在自家古樸的吊腳樓前。
他們布滿皺紋的臉上交織著復雜的情緒――既有對未知未來的迷茫忐忑,又難掩重獲自由的欣喜若狂。
“阿瓦山寨的朋友們!“張金稱健步躍上一塊青灰色的巨石,洪亮的聲音在山谷間回蕩,“從今天起,你們再也不用……“
“好!”阿瓦山寨的山民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有人激動地大喊出聲。
張金稱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我們準備在山寨建立合作社,所有山民都可以自愿加入。
前期我們將免費提供啟動資金、優質種子和化肥等生產資料,待農作物收獲后再扣除成本,剩余收成由我們貿易公司按市場價統一收購,保證讓大家勞有所得!”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每一張飽經風霜的面孔:“未來我們還計劃在這里興建學校、開辦工廠,讓你們的孩子們都能坐在明亮的教室里讀書識字.”
阿瓦山寨的山民,恍如置身夢境,不敢相信幸福竟會如此突然降臨。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顫巍巍地走上前來,渾濁的雙眼噙著淚水:“長官,您說的這些.當真不是哄騙我們這些山野之人嗎?”
張金稱連忙跳下巨石,雙手扶住老人瘦削的肩膀:“老伯,這是真的。
我們貿易公司已經成立幾個月了,公司跟許多山寨都建立了合作關系。
不信你問問我們身邊這些來自'老苗寨'的兄弟們,他們是最早加入我們合作社的。
如今'老苗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家家有飯吃,有衣服穿,家里的娃有學上。
你們就放心吧,這些承諾我們一定會兌現的!”他轉向眾人,聲音鏗鏘有力:“三天之內,第一批種子和農具就會運到山寨。
我們還會派來農業技術員前來指導大家種植玉米、茶葉、甘蔗等經濟作物。”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騷動,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擠到前排:“叔叔,我.我們女孩子也能上學嗎?”她臟兮兮的小手緊緊攥著衣角,眼睛里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莊炎蹲下身,輕輕擦去女孩臉上的污漬:“當然可以啦!等學校建好,山寨里的適齡兒童都要上學,女孩子也不例外。”他轉頭對張金稱低聲道:“隊長,我看得先安排一支醫療隊來一趟,這些山民的健康狀況實在太差了。”
張金稱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目光掃過人群中那些瘦骨嶙峋的孩童和面色蠟黃的婦女。
他提高聲音道:“鄉親們,不久后我們就會派來一支醫療隊帶著藥品進山,給大家做免費體檢和治療。
老人孩子優先,婦女們也要好好檢查身體。”
人群中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泣聲。
一位抱著嬰兒的年輕母親突然跪倒在地,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她懷中的孩子瘦得皮包骨頭,小臉上布滿了可疑的紅疹。
莊炎連忙上前攙扶,卻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
這名婦女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針眼,顯然是被迫參與了d品試驗。
張金稱強壓著心里的怒火,轉頭對張金稱低聲道:“米高這個畜生,竟然連婦孺都不放過!”
見到眼前凄慘的一慕,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深吸一口氣,轉向山民們鄭重承諾:“這位阿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救治你還有你的孩子。
放心吧,從今天起,你們再也不用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我們會在這里建立正規的衛生院,以后所有人生病了都能得到及時治療。”
這位抱著孩子的婦女聞跪在地上:“嗚……,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我的娃要得救了,你們一定是菩薩派來的……”
“起來,阿姐不要跪,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張金稱和莊炎慌忙去攙扶著跪在地上不停磕頭作為感謝的山民婦女。
就在這時,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顫巍巍地走上前來,渾濁的眼中噙著淚水:“長官你們怎么才來啊,要是早來我那可憐的娃也就不用死了。
我的娃..我的娃被米高的人打死了,就是因為他偷偷種了玉米.”老人哽咽著說不下去。
張金稱連忙緊緊握住老人枯瘦的雙手:“老人家,您要節哀。
我們保證這樣的殘劇今后不會再發生,以后我們要讓所有人都記住這段不堪回首的歷史。”
張金稱環顧四周,發現越來越多的山民開始訴說自己的悲慘遭遇。
一個山民中年漢子擼起袖子,露出觸目驚心的疤痕:“去年我因為發燒生病了沒有按時去米高的工廠上工,就被他的狗腿子.”
“還有我,我老婆阿麗是在米家作幫傭。
有一天,米高宴請他手底下的那群畜牲喝酒。
這群畜牲喝多了,把在一旁伺候的阿麗就拖到了一旁……我可憐的阿麗,被十幾個畜牲啊……
后來我把奄奄一息的阿麗背回家,她就剩下一口氣了。
長官你要為我們做主啊,我看到你們抓住了其中的幾個畜牲,我要報仇啊……”
“長官,我們要報仇啊,千萬不要放了米高的手下。”
“對啊,長官,他們為虎作倀這些年可害苦了我們這些底層老百勝了……”
聽著眼前山民們的血了個控訴,莊炎的眼眶已經濕潤了,他快步走到張金稱身邊低聲道:“隊長,我建議立即組織人手記錄這些受害者的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