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您帶著李明、魯達和巴萊你們四人就守衛在山洞內,無論如何也不能敵人踏入山洞一步。
其他人跟我山谷內阻擊敵人,我們就是戰斗到最后一個人也要保證水源不被污染,都記住了沒有?”
“保證完成任務!”突擊隊員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他們吶喊地聲音在寧靜的山谷特別響亮,回音不斷地回蕩在山谷內,山鳴谷應好像有千軍萬馬在一起回答。
突擊隊員們迅速分成兩組,何秋帶領李明、魯達和巴萊迅速退守到山洞入口,四人默契地占據有利地形,架起武器嚴陣以待。
山洞內潮濕陰冷,但他們的眼神卻燃燒著堅定的火焰。
何秋四人也顧不得別的,抓緊時間在這里搶修工事。
與此同時,張金稱率領其余隊員快速向山谷深處推進。
月光下,他們的身影如同幽靈般穿梭在嶙峋的巖石間。
到了離洞口二百米遠的地方,隊員們各自散開尋找掩體準備阻擊敵軍。
這條山谷的結構很奇特,底部有一百多米寬,一側是懸崖峭壁,另外一側是生長樹木的斜坡。
存放有毒廢棄物的山洞就是在懸崖的一側,從這邊敵人很難攻擊。
張金稱把五個人分成三組,劉小濤和葉鵬一組在谷底行動。
王濤和莊炎一組,他們在斜坡的樹林活動,而張金稱自己則機而動。
張金稱知道他們這些突擊隊員們的作戰能力,以一敵百不在話下。
所以他只是劃分了各自負責的區域,并不干涉他們的自由發揮。
張金稱相信給每個人充分的自主,他們會把能力發揮的更好。
張金稱獨自潛伏在一塊突出的巖石后方,銳利的目光穿透夜色,緊盯著山谷入口的方向。
夜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戰斗奏響序曲。
嚴陣以待,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但是讓張金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守衛工廠的敵軍沒有立即出動。
就這樣他們一直等到了天亮,在天亮前整個山谷內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絲動靜。
突擊隊做好了迎擊的準備后卻沒有等來敵人的影子。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按照張金稱的推算,這伙敵軍應該兩個小時前就能抵達山谷。
這都四個小時過去了,山谷內卻一直沒有動靜。
這種高度戒備的狀態是最難熬的,明明知道敵人會出現,而對方卻偏偏不出現,好像跟你玩捉迷藏,讓人難以猜測這其中的原因。
張金稱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槍托。
這種反常的寂靜比槍林彈雨更令人不安。他通過微型耳麥低聲詢問各組情況,得到的回復都是“未發現敵蹤”。
“注意仔細觀察,別讓敵人摸到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張金稱對著耳麥說道。
“是!”各組隊員紛紛回應。
張金稱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再過半個鐘頭天就完全亮了。
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個階段,整個山谷死一般沉靜,萬籟俱寂,甚至連一絲風都沒有,嘟嘟鳴叫的昆蟲會然停了下來。
山谷好像是一口大鐵鍋扣在下面,讓人感覺到窒息。
隊員們忽然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停滯了,仿佛是炸彈在爆炸前那一瞬間的平靜。
忽然一道雪亮的燈柱從下向上,緊著著又從上向下快速地劃過黑暗的夜空,猶如一把利劍把倒扣在山谷上的鐵鍋劈開,隨后傳來大馬力發動機的聲音。
空谷傳聲,轟鳴聲清晰而響亮,隊員們不用看就知道這是坦克行進的聲音。
緊接著前面的山谷亮起了一道道光柱,一輛接一輛的坦克從一里外的山谷拐彎處相繼出現在突擊隊員們的視線中。
張金稱舉起紅外望遠鏡,他輕聲數著一輛、兩輛、三輛……一共五輛北極熊生產的t65中型坦克,后面還跟著十幾輛輪式裝甲運兵車。
五輛坦克加上十幾輛裝甲車以排山倒海之勢,發出震耳欲聾地轟鳴聲,向五名突擊隊員們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突擊隊員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張金稱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根本不是他們預想中的普通守衛部隊,而是一支全副武裝的機械化連隊!
坦克炮管在晨曦中泛著冷光,裝甲車頂的重機槍已經進入戰斗狀態。
他們頓時危險了,竟要以血肉之軀對抗鋼鐵猛獸。
話說,張金稱帶領突擊隊員們控制整個山洞十分鐘后,郎老大就接到了守衛工廠的敵軍報告。
駐守在“四號”工廠的敵軍守衛聽到山谷方向傳來爆炸聲,隨后又與守衛山谷內的守衛聯系不上,馬上猜測到他們遇到了襲擊,于是立即向郎老大報告情況。
郎老大因為在指揮部高興喝地有些微醉了,猛然接到“四號”工廠打來的電話,頓時嚇出來一身冷汗,人也立刻清醒了過來。
那山洞里的有毒廢棄物可是郎老大最后的底牌,如果再被毀掉他就真的完蛋了。
郎老大丟下手里的話筒,快不走到屋子中央的沙盤邊。
雙手扶著沙盤的邊緣,眼睛緊盯著老城以北的那條山谷。
郎老大心里非常清楚,襲擊山谷的部隊肯定是“那邊”的特種兵。
他只是奇怪,“那邊”的特種兵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座山洞的。
不過郎老大知道守衛在“四號”工廠的那百十個守衛根本不是特種兵的對手。
雖然郎老大也猜測出襲擊山洞的特種兵人員不會太多,頂多十幾號人,但是這百十號守衛連去了也只能白給。
“那邊”的特種兵有著赫赫威名,就是派兩個連去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郎老大在緊張著思考對策,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這座山洞,必須要奪回來,否則一切都完了。
只有控制了這些有毒廢棄物,才能逼“那邊”就范,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這山谷的入口處離老城有三十公里,調動老城的守衛部隊顯然是來不及了,而且康老大的部隊馬上兵臨城下了,所以守城的部隊也不敢動。
忽然,郎老大的目光盯在了老城以北的一個山頭上。
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一咧,心里頓時有了個主意。
在老城北部駐扎著一支部隊,這支部隊原先是同盟軍的一個師。
師長叫桑多麻,最初跟隨康老大從同盟軍脫離出來的,后來又受到郎老大的威逼,跟他又趕走了康老大。
其實,桑多麻從內心來講根本不愿意與郎老大為伍。
他之所以與康老大為敵,是因為康老大禁“面粉”斷了他們的財路。
但是桑多麻又看不慣郎老大的驕橫跋扈,任人唯親,所以他把自己的不對拉到老城外,駐扎在老城以北十公里的一個小鎮上。
桑多麻之所以駐扎在這里,是因為這里相對平穩,不在各方勢力的爭奪點。
老城的東側是“那邊”,西邊與zf軍對恃,南邊康老大又虎視眈眈準備卷土重來,而唯有北部沒有爭斗勢力。
桑多麻的部隊依舊使用原先的番號――同盟軍第16師,雖然號稱一個師,其實也就六七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