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前夕,香江著名投資集團“劉氏海外投資”的掌舵人劉述棟先生展現出一貫的慷慨作風。
他不僅為全體員工安排了為期三天的帶薪假期,更精心準備了豐厚的節日福利――每位員工都收到了沉甸甸的現金紅包,以及包裝精美的中秋禮盒。
這份暖心的節日饋贈,充分體現了這位商界領袖對員工的人文關懷。
馬忠要回燕京,他的老同事包叔又一次開車前來送他過關。
從香江開車入關,經過寶縣灣大橋時,迎面便可見巍峨雄壯的華潤“春筍”。
每次路過這里,包叔都會緊鎖眉頭地說:“路沖煞,少財敗運有災禍。”
此時,馬忠都會半開玩笑地回應他:“那是你們香江人的角度。”
“后生仔,就系后生仔!”
這是包叔的口頭禪。
包叔,是一位土生土長的香江人,出生于50年代初,年輕時趕上了香江的大時代。
歷經近五十年,包叔波瀾起伏的一生寫滿了關于香江的傳奇故事:
豪門爭斗、廟街、古惑仔、香大高材生、“今夜不設防”、中環金融高富帥、移民潮、破產。
當然,還有獅子山精神與皇后大道東的叛逆……
馬忠與包叔相識已七八年有余。
那年,馬忠第一次來香江,在銅鑼灣掃貨時,發現手里的港幣不夠,便急于換錢。
突然,一個身形細長、兩鬢白發的老人出現在他面前,此人正是包叔。
初見包叔,他已年近四旬,神態略顯憔悴,但依然保持著香江男人固有的整潔、禮貌與講究。
馬忠上前用國語詢問包叔錢幣檔口。
與不少香江人一樣,包叔不會國語但能聽得懂。
熱心的包叔親自帶馬忠去了一家實惠的兌換店。
為了感謝他,馬忠隨手拿了一盒剛買的甜點送他以表謝意。
包叔以糖尿病不宜吃甜食為由婉拒了,但他們彼此留下了聯系方式。
包叔平日說粵語,能操一口非常純正的英式英語。
馬忠那會兒還不會說粵語,但基本都能聽得懂。
就這樣,馬忠說國語,他說粵語,偶爾說點英文,他與包叔這么多年來相談甚歡。
包叔本出身也不凡,他生于船運世家,不是那個包船王家,但也有點宗族關系。
據他描述,其祖上在香江開埠時便開始經營船運生意。
此后百年代代承襲祖業,到其父親這輩,包氏商船已遍布從香江到倭國、婆羅洲、y國、美利堅國的航線及碼頭,家世顯赫一時。
包叔出生這年,李家成依靠省吃儉用積蓄的7000美元,在筲箕灣創辦了長江塑膠廠。
李照基剛開始做黃金及外匯交易,尚未嶄露頭角。
“船王”包宇才剛到香江一年,與人從事物資販賣生意,尚未涉足船運。
用包叔的話來說就是,他父親縱橫四海時,還沒包宇剛什么事呢。
那包叔為什么能與馬忠這小年輕成為忘年交?
這其中與馬忠是燕京人也有很大的關系。
原來包叔的母親,王氏,就是出來自于“北平”,她出自大戶人家,“毓秀名門,端莊雅致,溫良聰慧”。
馬忠初見包叔母親時,這位老人家已過六旬,但依然精神飽滿、雅惠持重,不愧為“大家閨秀”。
當年戰爭爆發,北方淪陷,王氏家遇不測,雙親離世,十幾歲的她跟著哥哥帶上家里所有的盤纏,從北平一路顛簸逃到香江。
剛入香江時,一路奔波且感染風寒的哥哥便去世了。
此時,已是身無分文的包叔母親,遵照她父親的信函以及囑托,找到了包氏家族并請求予以收留。
包叔的父親收留了王氏,并根據《大清律例》將王氏納為二房太太。
當年,港府為了更好地治理香港,一直沿用了《大清律例》,直到1972年才徹底廢止。
根據這部法律,香江男人可娶妻納妾,可有多位合法妻子。
不幸的是,包叔尚未入學,其父親便離世。
父親剛走,包氏家族便上演“豪門爭斗”,包叔叔伯與包氏遺孀們爭權奪財。
最終,無依無靠的王氏被掃地出門,包家只留給王氏一間小屋――位于港島皇后大道西段,今招商局大廈后面――供其下包氏子孫居住。
離開豪門深似海,從此,王氏帶著四個孩子成了真正的“港漂”。
那年包叔7歲,下面有一個弟弟,兩個妹妹。
不過,包叔母親勤快能干,憑借拿手的倭國料理、魯菜以及縫縫補補的手藝,她很快在廟街學會了如何營生。
廟街,位于九龍油麻地,因后天廟而得名,是最具香江特色的夜市街道,被稱為香江的平民夜總會。
但是,當年這里長期混亂不堪、魚龍混雜,像什么流民、d鬼、p客、j女、古惑仔、非法移民、擺攤小販大量聚集于此。
這里有香江著名的“一樓一鳳”,像什么“鳳姐”、“北姑”、“婆羅妹”、“佛國妹”、“灣u妹”,在密密麻麻的老式廣告牌下“企街”拉客。
這么多年,人們看到的香江警匪影片便常取景于此。
去年有部“亞太影視公司”拍攝的電影《金雞》就很好地給展現了“一樓一鳳”、唐樓文化以及香江底層混亂的市井生活。
劇中,吳軍如飾演的“老雞”阿金在廟街銀行柜員機前,遭遇曾至偉飾演的阿邦持刀搶劫……
在電影中,廟街儼然是一種獨特的香江城市文化。
“亞太影視公司”是“劉氏海外投資”旗下控股的大型影視集團,市值26億港幣,是亞太地區最大的影視集團。
該公司旗下匯集了像劉锝華、周運發、周行馳、程龍、梁朝偉、金正武、林清俠、吳軍如、任大華吳蒙大、吳鎮宇、歐陽震華、張果榮、梁佳輝、郭福城、許冠文、萬梓良、古添樂……等幾十位大明星。
《金雞》是“亞太影視”為了力捧新人吳軍如而創作拍攝的影視作品,沒想到該片一上映就一炮而紅。
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45歲的“老雞”阿金(吳軍如飾)在銀行柜員機查詢賬戶的余額時遭到內地來港的阿邦(曾直偉飾)持刀搶劫。
阿金非常配合的交出銀行卡,但里面只剩下可憐的98.2港元。
不過她告訴阿邦如果他還有1.8港元存到這個賬戶上,才能取出這卡里面的錢。
而阿邦根本沒有銀行戶口,他的搶劫也是迫不得已的,這樣一個辛酸的雨夜,同樣落寞的阿金與阿邦促膝而談,阿金向阿邦講述了自己20年多年以來的辛酸苦辣,也透出了香江20多年的歷史與變遷。
70年代,阿金作魚蛋妹的月收入可達7000多港元,而銀行職員月薪不過1680港元而已。
80年代初,她在大富豪夜總會作小姐,卻傻傻的懷了身孕;
經濟騰飛的時候,她的生意也非常好,如今經濟滑坡了,作為香江市民一份子,她也要義不容辭的與大家共渡難關……
當故事結束的時候,阿邦望著阿金,忽然覺得很溫暖,他把銀行卡還給阿金,兩人互道珍重、握手告別。
新的一天,當阿金再次把銀行卡插入提款機中,卻發現這張只剩98港元的卡中突然有了90萬港元,原來是當初借她錢的“情人”終于連本帶利的還錢與她,也給她的生活帶來了新的理想和希望……
但現實中,廟街卻是最底層人的生存方式,甚至是唯一的茍且的生存方式。
這里,最體面的工作或許是擺地攤。
當年包叔的母親就是在廟街以擺地攤營生。
直到二十年前,港y政府才正式承認廟街的攤販經營,并劃定了“小販認可區”,規劃了600多個攤位。
從此,廟街攤販合法化,并成為香江獨具特色的市井文化。
不過這里雖然正規商業化了,但是治安環境依然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