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旗。”胡大勇湊過來,“這量夠毒死上百號人了。”
“還不夠。”林川搖搖頭,轉頭看向王里長,“村里有沒有郎中?”
“有......有個赤腳大夫......”
“帶路!”
赤腳大夫的茅屋里堆滿曬干的草藥。
胡大勇一腳踹開門,老頭正搗藥的手一抖,藥杵當啷掉在地上。
“所......所有的砒霜都在這了......”
老頭顫巍巍地從梁上取下個布包,“大人饒命啊!”
林川掂了掂分量,約莫半斤多。
他冷笑一聲,又掃視曬的草藥:“有沒有烏頭?馬錢子?”
老頭腿一軟跪倒在地:“大人!那些都是劇毒啊!”
“少廢話!”胡大勇一把揪住老頭衣領,“拿出來!”
當夜,王里長的院里支起一口大鍋。
耗子藥和砒霜還有各種毒草藥都倒進了鍋里,加水煮開。
味道大的被扔在了一旁。
林川可不想韃子還沒吃上,就先聞了出來。
毒汁熬好后,眾人用木勺小心地澆在米袋上。
粟米本身色澤就深,浸了毒汁,根本看不出來。
“總旗。”胡大勇咽了口唾沫,“這......這會不會太狠了?”
林川頭也不抬地繼續拌藥:“韃子屠村的時候,可沒見他們手軟。”
“三十車官糧呢,要不留幾車咱們拉回去?”
林川目光掃過堆成小山的糧袋,猶豫了一下,搖頭否決:
“韃子必定得到了消息,盯著交割,少一車都會生疑。”
聽他這么說,眾人也都點點頭,分開忙碌。
沒多久,胡大勇又跑了回來:“總旗,有兩車拉的是白米。”
“白米?”林川眼前一亮,“走,看看去!”
來到院中,幾個人圍在兩臺大車前。
麻袋口敞開著,白花花的精米泛著冷光。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米粒顆顆飽滿,在掌心簌簌滑落時發出細碎的聲響。
周圍的士兵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這些漢子,大多數人這輩子都沒嘗過如此精細的白米。
“好,好得很!”林川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