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靈春回過神,連忙應聲道,“哥,路上小心。”
馬車穿過鬧市區以后,行進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江小道仍然頻分揮鞭,生怕誤了時辰。
許如清跟兩個小姑娘擠在馬車里,也關切地問道:“小妍,咋了?別害怕,有大姑在呢,啥事兒也沒有!”
許如清帶來的這幾個人,江城海都認識,的確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先前弟兄們遭遇夜襲的時候,這五個人就來幫過忙。
趙靈春本來就有點心虛,當然不敢再去多問什么,可眼瞅著許如清鉆進馬車后,她又突然驀地怔住,發現了一絲端倪。
跟這姑侄倆人一同進來的,還有五個年輕的打手。
趙靈春不知其中緣由,應聲被嚇了一跳,忙問:“哥,你咋了?”
紅姐平日里也是愛美之人,今晚怎么穿了一條褲子?
正在納悶的時候,江小道卻不等他,直接揚鞭策馬,隨口說了一句:“靈春兒,走了啊!”
“哥,這種時候,你還說這種話,也不怕大伙兒心寒?”許如清代替手下表態,“他們可都是自愿過來的!”
少傾,馬車外頭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誒?掌柜的,這么晚了,你去哪兒啊?”
一場突如其來的小雨過后,空氣清新舒爽,地面上潮乎乎的,燈火一晃,便是滿地碎光。
江小道脫下長衫,換上一身短褂、燈籠褲,趕著馬車來到“會芳里”門口,靜靜等候。
是夜,亥時。
以前那叫玩兒命,現在只能叫做拼命。
“會芳里”門口人多眼雜,許如清當然不想耽擱太久,便笑著回頭說:“靈春兒,放心吧,有好吃的我給你帶回來!”
…………
“不用,紅姐,我說著玩兒呢!你們快走吧,我還得回去招呼客人呢!”
宮保南不禁嗤笑一聲,反問道:“老哥們,咱們這么多年,啥時候打過富裕仗啊?一直不都是這樣么!”
眾人聞,立馬起身準備。
江城海卻一把拽住小道,又低聲耳語了幾句,方才讓他去給四叔上香。
江小道突然大叫一聲――胡小妍在車座后面,朝他的腋下狠掐了他一把。
“就算靠得住,也不能指望他們,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咱們自己。”
車內,小花緊緊地摟著胡小妍的胳膊,不知是冷還是咋的,臉色發白,渾身微微發顫。
眾人聽罷,默默點頭。
人在江湖,兄弟就是家人,也正因如此,背誓之人才會被千刀萬剮。
眾人回頭去看。
江小道一愣神,循著聲音看過去,旋即咧嘴一笑:“噢,靈春兒啊!我三叔過壽,咱們下館子去,你來不?”
胡小妍忍不住微微蹙眉,喃喃地嘟囔了一聲:“我怎么好像在哪見過她?”
“嘶!”
“哥,你真是不了解我!”許如清搖頭苦笑,“我壓根也沒打算在你們幾個面前逞能,這趟過來,是給你們帶幫手來了。”
“會芳里”門口,大茶壺福龍跟在許如清身后,將其護送到馬車近前。
可江城海聽后卻是連連擺手,不是信不過他們,而是不想斷送他們的前程。
許如清一進屋,就直奔江城海身邊坐下,語氣當中,摻雜了些許埋怨。
自古以來,都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別但是啦!”
“那必須放心啊!”江小道連忙點頭。
<divclass="contentadv">“那就行!”許如清笑了笑,“你大姑我也有點兒人脈,肯定不會讓小妍出事兒就是了。”
話音剛落,門口處又忽然閃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沖小道喊了一聲:“哥,你們干啥去呀?”
胡小妍不想讓人誤以為自己膽小怯懦,而且,眼下也沒時間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便笑著搖了搖頭:“大姑,沒事兒,我不害怕。”
兄妹兩人關系好,手底下的小弟,自然也就走得親近,彼此之間,都很熟絡。
轉眼,中秋節后第三天,時令寒露。
“應該是小道回來了吧?”關偉嘟囔了一句。
“咋,你餓了啊?不剛吃完飯么!”
胡小妍本來就生怕自己是個累贅,一聽這話,便趕緊搖了搖頭。
“不是給我,是給剛才那個姑娘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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