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第一次將自己圍堵在洗手間,一次次舅舅舅媽不以為意的縱容,讓原本頑劣的少年成長為徹頭徹尾的爛人。
為什么,他總像一個無法驅逐的陰霾死死籠罩著自己。
慌亂中,溫今也結結實實撞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啪嗒——”
有什么墜地,是一把帶著起跳馬姿的車鑰匙。
悶哼聲自頭頂響起,伴隨著一句略帶咬牙切齒的低沉氣音,“溫今也,你就算投懷送抱也好歹收一收力度吧?”
她聲音在惶恐的情緒中變了調,細聽恍若幾分哽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傅硯璟察覺到她的異樣。
漫不經心的神情一斂,他不由分說扣起溫今也的臉,“發生什么了?”
溫今也六神無主,不想讓傅硯璟看自己的笑話。
“什么都沒有。”
可她臉上失魂落魄的神情怎樣都掩不住。
她幾乎處于機械動作彎身替傅硯璟撿起車鑰匙,萬幸沒摔壞。
然而掌心接觸到冰冷鑰匙的那一刻,卻有邪念滋生。
想到外面陰魂不散的人。
溫今也又看了看傅硯璟纖塵不染的模樣。
反正在傅硯璟眼里,自己一開始就是心懷鬼胎的人。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借一借傅硯璟的勢。
說不定能擺脫掉譚冬林這個麻煩。
于是在鑰匙落入傅硯璟掌心的那一刻,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
溫今也小拇指不經意地勾到了傅硯璟的手。
她小心翼翼抬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輕顫,帶著幾分試探,“傅硯璟,我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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