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霍臨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太后忽然笑了,眼角細紋舒展開來。
“莊貴人倒是個有福氣的,只是......”
她話鋒一轉,“皇帝近日獨寵一人,未免冷落了其他妃嬪。”
霍臨負手而立,面容冷峻。
“母后多慮了。”
“多慮?”太后聲音陡然提高,“后宮妃嬪日日來慈寧宮哭訴,說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皇帝可知曉?”
“兒臣政務繁忙。”
“好一個政務繁忙!”太后猛地拍案而起,腕間翡翠鐲子撞在案幾上,發出刺耳的聲響,“那莊貴人處倒是去得勤快!”
霍臨眸色漸深,下頜線條繃緊。
“母后這是在質問兒臣?”
太后被他冷冽的目光刺得一滯,氣勢稍緩。
“哀家只是提醒皇帝,雨露均沾才是正理,林家......”
“又是林家。”霍臨冷笑一聲,“母后收了林家多少好處,這般為他們說話?”
“放肆!”太后臉色驟變,“哀家是為了江山社稷!林家手握重兵......”
“所以就能要挾朕?”霍臨聲音不大,卻字字如冰,“嘉貴妃謀害宮妃,證據確鑿,若非看在林家有功,朕早廢了她!”
太后被他話中的殺意震住,一時語塞。
殿內陷入死寂,連香爐中香灰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良久,太后頹然坐回椅上,聲音沙啞:“皇帝長大了,哀家管不了了。”
霍臨神色依舊冰冷:“母后安心頤養天年便是,后宮之事,兒臣自有主張。”
話說到這里,已是圖窮匕見。
霍臨冷然一揖,不等太后回應,便轉身離去。
想到嘉貴妃,霍臨的心就悶的發慌。
明明一切證據確鑿,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為姜嬛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