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云一見他來,清退屋里的人,問他:“事情辦妥了嗎?”
“娘娘放心,那摻了天花豆痂粉的茶水灌了她一脖子,不出十日必感染天花。”
薛晚云躺在床上,嘴角勾著笑,上次冷宮沒把那孩子弄死,這一次定要送她下黃泉。
自己和沈薇求的不一樣,沈薇怕盛嫵搶走她的皇后之位,所以總想要盛嫵的命,可自己只想要陛下的心。
那宮女是朝盈身邊的人,這罪就叫朝盈頂了,沒了孩子的母親瘋起來能咬人,盛嫵定是要找朝盈報仇。
朝盈是陛下的親生骨肉,陛下就是再生氣,也不會把朝盈怎么樣。盛嫵和陛下的矛盾只會不斷加深,再無和好的可能。
當年,自己把沈薇和陛下私會的消息,秘密傳給她,她那個醋罐子一氣之下就和陛下和離了。
如今再叫她鬧一場,把陛下鬧的煩煩的。待她寒透了陛下的心,陛下自會發現自己的好。
只是這事既然做了,就得做干凈,萬不能叫陛下知道,不然,陛下定不能饒了自己。
于是又對小桂子道:“那宮女不能留。”
小桂子有些舍不得,那宮女和自己相好了半年,也是有感情的。薛晚云看出他的猶豫,低聲道:“要成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軟,這點你得多跟魏靜賢學學。
不過一個宮女罷了,等你將來在宮里得了勢,宮外置個大宅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小桂子略微沉思:“無毒不丈夫,娘娘放心,奴才今晚就把她結果了。”
——
一過七八日,盛嫵的身子已經好多了,期間司燁一次也沒來去過瓊華宮。聽說他連著三日宿在咸福宮,還讓賢妃暫管后宮。
后宮的嬪妃每日都去她那晨省,后宮的風頭一下又變了,各宮小主都去巴結賢妃。
昨兒顏月來了,說司燁去她那,喝醉了。晚上沒走,占了她的床,半夜抱著她喊阿嫵。
顏月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強調司燁沒碰她的身子,怕她不信,還擼起袖子給她看手臂上的守宮砂。
盛嫵將她的守宮砂蓋上,告訴她,自己不會因為司燁碰她的身子生氣。她進了宮,就是司燁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沒有一輩子守活寡的道理。
盛嫵想,司燁不碰顏月,可能是因為他還把顏月當成小孩子看,待過上兩年,他總要給顏月一個孩子傍身。顏月聽后,抱著她哭。
她說她不想進宮,可她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她喜歡司燁,全心依賴司燁,但她不知道這算不算男女之情。
盛嫵抱著她嘆氣,身在后宮,誰又能主宰自己的命運呢!
今兒天好,吃過午飯,盛嫵難得出來,坐在院里曬太陽。
小舒端來一碟桂花糕,放在她近處的石桌上,”娘娘,陛下這幾日不來,應是生了您的氣,眼下,外面都傳您失寵了。
午間御膳房送來的膳食,菜色也明顯差了許多,您當真要一直這么下去嗎?”
盛嫵目光出神的望著檐上幾只嬉戲的鳥兒,良久,淡淡道:“你去乾清宮遞個信兒,就說我想他了,叫他晚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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