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舌尖抵了一下腮幫,很難不產生一種,“老子舒服日子還沒過兩天,晦氣事情又找上門”的不爽,俊眉直接皺了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
周祺回道:“應該是三天前就不見了,我緊急派人尋找,但暫時沒有下落。”
徐斯禮抬了抬下巴:“給宋鑫打電話。”
周祺馬上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響了一會兒,對面接了起來。
宋鑫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喂?誰啊?”
徐斯禮直接喊:“宋鑫。”
“!!”
對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像是有人從床上直接滾了下去,“徐、徐哥!”
他帶著薛昭妍逃走后,就換掉了電話號碼,根本沒想到還會再聽見徐斯禮的聲音。
徐斯禮眼皮冷淡地垂下來:“敢掛一下試試。”
……宋鑫的動作硬生生停住,磕磕巴巴地說:“徐哥,你怎么知道……”
徐斯禮嘴角一扯:“我一直都知道你們躲在哪里,聯系方式是什么。”
宋鑫下意識說:“那你怎么不找過來……”
“找你們回來干什么?繼續膈應我老婆?你們只要不再出現在我老婆世界里,我管你們去哪里。”徐斯禮眉頭一皺,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直接問,“我問你,薛昭妍去哪里了?”
“她……”
“說。”
一個字,哪怕隔著電話線,隔著幾萬公里,也充滿了壓迫感。
宋鑫沒辦法,只能實話實說:“她不肯跟我,我氣急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她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我這些天一直在找她……”
徐斯禮沒想到他們之間還能鬧出這么多事。
“宋鑫,打女人,你還是個男人嗎?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她嗎?這就是你對喜歡的女人的方式?”
宋鑫煩躁地抓了一把頭發:“她、她不知好歹啊!”
“她又不是什么貞潔烈女,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能釣凱子,后來又能跟徐哥你,而我為了她,連北城都待不下去了,帶著她逃出國,給她吃給她穿,讓她住大房子,她都不肯跟我,我就覺得自己是沸羊羊!我他媽就是個小丑!”
徐斯禮嗤笑一聲:“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后果,輸不起就去怪別人,窩囊廢。”
罵完,他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周祺。
徐斯禮從口袋拿出口香糖,慢條斯理地拆開包裝,一邊嚼一邊思索著說:“薛昭妍是菟絲花,沒有人養,靠自己活不下去……盯著薛家跟肖家,她一出現,馬上告訴我。”
周祺點點頭:“是。”
徐斯禮將糖送進嘴里慢慢嚼,薄荷的清涼有些刺激口腔,他眉心擰了擰:“盡快找到她,不能讓她見渺渺,她沒有后路了……可能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要是讓薛昭妍把藏了這么久的事情說出來,那他跟時知渺這三年來吃的苦,就真是白費了。
有些事,既然一開始選擇瞞下來,那就讓它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天光。
周祺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次回答得格外鏗鏘:“明白!”
徐斯禮還是不放心,又親自給薛家和肖大小姐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有薛昭妍的消息,馬上把人扣住,交給他。
薛老爺子上個月已經過世,薛家陷入一片內亂,一群阿貓阿狗在爭奪薛家的財產,目前占上風的是薛昭妍的大伯。
徐斯禮對他說,只要他懂事,他會幫他拿到薛家的掌控權,所以他現在完全聽徐斯禮的話。
至于肖席玉,從當年那件事后,他們之間的各種捆綁就很深厚了。
解決完這些,徐斯禮才去蘇式園林餐廳。
巧的是,他的車剛到,就看到時知渺送一個男人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