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知渺抬眸:“坐了四個小時的車,你確定你還可以?”
“既然徐太太這么質疑,”他猛地逼近,一把將她按在瓷磚墻上,“事實勝于雄辯,我們實踐出真知。”
瓷磚的冰冷迅速竄遍時知渺的四肢百骸,與他滾燙的身體形成鮮明對比。
水流從徐斯禮頭頂澆下,迅速打濕他的綢緞襯衫,布料緊貼著他精壯的胸膛,勾勒出野性的輪廓。
“我們也好久沒在浴室做過了。”
他的聲音在水汽中變得沙啞而性感。
時知渺也清晰地感覺到他的“變化”。
她喉嚨微微一緊,隨即又放松下來,仰起臉,沾滿水珠的肌膚愈發干凈剔透。
她輕輕吐出一句:“確實可以試試。”
這句話比什么撩撥都管用,徐斯禮眼神一暗,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就要吻下——
就在唇瓣即將觸碰的瞬間,時知渺藏在背后的手猛地一擰花灑開關!
強勁的水柱“唰——”地沖上徐斯禮的俊臉!
“喂!!”
徐斯禮猝不及防,被激水沖得一下閉上眼,快速后退,狼狽地嗆咳出聲!
時知渺毫不留情,舉著花灑一路把他“噴”出了浴室:
“徐少爺這么想證明自己的話,可以出了房門左轉去找薛小姐,你們兩個‘失去’孩子的父母,現在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最合適了。”
說完,她“砰!”的一聲甩上浴室門,甚至還反鎖了。
徐斯禮站在門前,全身濕透,宛如一只落湯犬,昂貴的衣物滴滴答答地淌著水。
“……”
他盯著那扇門,胸口微微起伏,顯然是氣狠了。
“時知渺,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門內傳來時知渺慢悠悠的放水聲,還有她氣死人不償命的平靜語調:
“坐了一天車,我的雙腿有些浮腫了,想泡個熱水澡,徐少爺慢慢等著吧。”
“……”
徐斯禮看著自己這一身的狼狽,連某個部位都抬頭了,結果被她丟出來??
她還要他渾身濕透地等她洗完澡??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斯禮重重拍了兩下門,語氣帶著威脅:“小蝸牛,你有本事就一直待在里面別出來!”
浴室里只有嘩嘩的水流聲回應他。
時知渺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直到全身筋骨都舒展開來,才擦干身體,換上睡衣,拉開浴室門。
地上還殘留著蜿蜒的水痕,她目光掃視一圈,卻沒有看到徐斯禮。
她剛往床邊邁了一步,一道黑影就如同潛伏已久的獵豹,猛地竄出來,將她整個人狠狠地壓在柔軟的大床上!
徐斯禮還沒換掉身上濕透的衣物,這一抱,把時知渺的衣服也弄濕了。
時知渺氣急敗壞:“徐斯禮,你有病啊!”
徐斯禮壓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惡劣又得意的笑:“拿水潑我是吧?晾我這么久是吧?”
他又故意蹭了蹭,將更多的濕意傳遞給她,“那今晚就一起濕個透,徐、太、太。”
時知渺雙手用力地抵住他的胸膛,眉頭緊蹙:“你下去……我今晚不想做,下去!”
徐斯禮濕漉漉的黑發垂落在額前,非但不顯狼狽,反而添了幾分落拓的性感。
“不想懷孕了?”
“就算是為了懷孕,也要在我愿意的情況下。”
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我現在,不愿意。”
徐斯禮眼底的笑意漸漸淡去,撐起身體,重新去看她:
“我又哪兒惹到徐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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