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的稱呼,在“徐太太”和“時醫生”之間來回切換,十分流暢,也很玩味兒。
時知渺抿唇:“我們去醫院做個檢查,主要查你有沒有乙肝、梅毒、艾滋病。”
徐斯禮掀起眼皮:“你說什么?”
“我們要孩子,就要做這些檢查,免得將來釀成悲劇。”
徐斯禮放下餐具,身體往后靠著椅背,凝視著她的臉:“我知道備孕前的基礎檢查里,需要查乙肝梅毒艾滋病,但你特意強調出來什么意思?”
他外面女人那么多,她怕他有病,很合理吧?
但說太明白,免不得要吵架,沒必要。
時知渺對他露出一個虛假微笑:“沒什么意思,所以你有時間嗎?”
徐斯禮:“可以有。”
時知渺聽不懂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術:“什么叫可以有?”
徐斯禮拿起熱毛巾,優雅地擦著雙手:“我犧牲一個上午的時間給你,禮尚往來,你也要賠一個上午的時間給我。”
?“備孕是兩個人的事情,什么叫作犧牲給我?”
徐斯禮挑了一下眉:“我相信你很健康,也相信我很健康,照我說,我們都不用做檢查,這個檢查是你要做的,所以就是我犧牲時間陪你。懂?”
“……”
跟他講道理純屬浪費時間,因為他總有那么多謬論。
時知渺索性問:“你又要我干什么?”
“還沒想到,先欠著,等想到了再讓你還。”
“隨便你。”
宋媽從廚房端出時知渺的早餐。
她剛才在忙,沒聽見他們說話,但早上看見徐斯禮是從主臥出來的,知道他們昨晚睡在一起,這可是一年多來頭一回!
她喜氣洋洋,給時知渺的兩個白煮蛋上不知抹了什么,紅彤彤的。
時知渺一臉疑問。
宋媽笑著說:“這個是可食用的色素,吃紅雞蛋,寓意好。”
對面的徐斯禮嗤笑一聲,慢悠悠地說:“在我們村,母豬下崽子這種大喜事才配吃兩個紅雞蛋,抬舉你了時醫生。”
“…………”
到底是抬舉她,還是戲弄她?
時知渺只吃一個雞蛋,另一個不肯吃,徐斯禮就將蒲公英招了過去,喂給它吃。
吃完早餐,時知渺坐上徐斯禮的車:“別去我的醫院。”
徐斯禮看了她一眼,把車開去了一家私人醫院。
醫院的院長認識徐斯禮,親自來接待不說,檢查流程也走得飛快,一個上午結果就出來了。
兩人都挺健康的。
徐斯禮隨意地問:“送你回醫院?”
時知渺說:“不用,你走吧,我自己打車就行。”
徐斯禮看定了她:“你醫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什么?”
“你平時很少請假,昨天用了一天在陪梁女士和找狗上,今天又不慌不忙來做檢查,休息這么多天,不像你。”
徐斯禮已然察覺出異樣,“到底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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