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嘲笑:“都能住在這種地方了,他們也不缺你那仨瓜倆棗吧。”
這倒也是。
高樓區的房子雖然沒有別墅區的貴,但也遠超北城大部分樓房的價格,能在這里住的,確實非富即貴。
時知渺無以對,算是默許他跟她一起等著。
徐斯禮坐在她身邊,將她的手拿過來把玩。
時知渺第一反應就是撤回,但他卻握得很緊。
他語氣里多了幾分認真:“以后,我不會未經你允許,讓任何人來家里,無論是女性還是男性,都不會。”
“我把家里打掃干凈了,茶幾椅子每一個都是我親手擦干凈的,我本來想直接換一套新的,但家里那些東西都是你精挑細選回來的,我怕換成別的你不喜歡。”
“要不,你重新選?咱們重新把家裝修一遍?”
徐斯禮每說一句話,就在她的手指上捏一下。
都說十指連心,時知渺的心臟也被他捏圓搓扁。
他很會哄人,只要他愿意,就能讓你覺得他很在乎你。
可你以為只是你以為,他變心比誰都快。
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被他捧在手心,又被他狠狠摔碎。
時知渺漠然地收回手:“你說的這些都跟我沒關系。”
她不會再上他的當。
而且事到如今都沒必要了。
生完孩子,他們就橋歸橋路歸路。
那頓飯是誰吃的不重要,房子干不干凈也不重要。
徐斯禮已經放低姿態到這個地步,她仍然無動于衷,他黔驢技窮,看著她冷淡的側臉,想再說什么。
一個年輕的女人走過來,一臉疑惑又警惕地問他們:
“你們是誰?在我家門口干什么?”
101的住戶提前回來了!
時知渺認出她就是監控里的人,但還是再確認一遍:“你是這家的住戶嗎?”
“對啊。”
時知渺露出笑臉:“你好,我們也是這個小區的住戶。你周日早上是不是在小區草地上撿到一條白色薩摩耶?三個月大的樣子,那其實是我走丟的狗。”
女人目光閃了一下,直接越過他們進門:“沒有,我沒看見什么狗。”
時知渺心口一沉。
被徐斯禮說中了,他們不愿意還狗。
她的語氣帶上幾分強硬:“我們看了小區的監控,監控有拍到的,是你愛人抱走了狗。”
“很感謝你們收留了它,但它是我的家人,我不能沒有它,請你把它還給我們。”
女人態度變得不耐煩:“都說了沒有,你們別在這里胡攪蠻纏!”
徐斯禮沖著她打開一條門縫的門里大喊一聲:“蒲公英!”
屋內立刻傳來叫聲:“汪汪!!”
時知渺眼底迸發出驚喜,差點按捺不住要強闖進去:“你家里有狗!”
女人立刻把門關了起來,色厲內荏地說:“那是我們自己養的狗!不是,你們想干什么啊?要強搶嗎?信不信我報警啊?”
徐斯禮態度淡漠:“你說是你的狗,那就帶出來我們認一下。”
女人梗著脖子:“你說帶出來就帶出來,憑什么?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徐斯禮說:“我們是狗的主人,你收留了它,我們很感謝,也可以補償你們的經濟損失,你開個價,但這狗是我們家的,請你馬上還給我們。”
女人說不還就是不還,飛快打開門進去,而后“砰”的一聲關上門。
時知渺在外面按門鈴,里面理都不理,她氣惱地踹了一下門。
徐斯禮將她拉開:“踹門門不會疼,疼的是你的腳,傻不傻啊。”
“剛才就是蒲公英的叫聲!他們肯定用繩子把它綁起來了,不然蒲公英肯定會跑出來!”
時知渺不知如何是好,“報警吧,我有蒲公英的照片,還有它打疫苗的證件,他們什么都沒有。”
徐斯禮勾唇:“一點小事兒,哪里用得著勞動忙碌的人民警察?”
時知渺聽他這語氣:“你有辦法?”
徐斯禮垂下一雙桃花眼,含笑地著看她:“如果我今天幫你把蒲公英救回來了,你可以搬回家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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