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禮推開書房的門,雙手抱胸,靠著門框,對她揚了揚下巴:“這是你的狗干的好事。說吧,要怎么賠我?”
時知渺不明所以地走進去。
然后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堆稀碎的紙張。
她愣了愣,倏地看向徐斯禮,指著蒲公英:“它弄的?怎么可能??”
她養了蒲公英大半個月,它都特別乖,從來沒有搗過亂。
宋媽也說它每天都安安靜靜,還調侃她什么主人養什么狗,這狗的性格隨她,很文靜。
結果今天她只是晚回家一點就出了這種事。
在相信狗還是相信徐斯禮之間,時知渺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這不可能是蒲公英做的。”
徐斯禮冷笑一聲,撿起其中一張紙。給她看上面非常明顯的咬痕:“不是它咬的,難道還是我咬的?”
“……”
時知渺接了過去仔細看,還真是被咬開的紙。
她又蹲下身,在蒲公英的嘴邊比了比……還挺嚴絲合縫的。
時知渺無話可說了。
徐斯禮見她認了,便占據道德制高點指責她:“自己看看,這些文件都是什么?”
時知渺撫平紙面一看,是跟銀行的貸款合同。
時知渺就算不懂商業,也知道這種東西有多重要。
她頭皮發麻,底氣不足地埋怨:“你這么重要的文件為什么不好好收起來?”
徐斯禮呵笑:“開始受害者有罪論了是吧?”
時知渺抿唇:“我不是這個意思……但你這么重要的東西隨便放在一個地方就是很不合理啊,你自己也有看守不當的責任吧。”
蒲公英現在才到她的小腿,一雙小短腿最多就是跳上沙發,他的文件要是放在桌子上之類的高處,蒲公英根本碰不到。
誰知道他胡亂把文件丟在哪里?
時知渺突然有些懷疑他是栽贓陷害——畢竟他有過前科。
看到她不太服氣的眼神,徐斯禮瞇起眼:“意思是,你不想負責?”
她要是真不負責,這件事得被他念到死,這個男人這么壞,沒準還會報復蒲公英。
時知渺只能說:“我要怎么負責?幫你重新寫一份協議?”
徐斯禮嘲弄:“你寫的協議具備法律效力嗎?要是具備,以后我的協議都給你寫。”
時知渺就很討厭他有話不好好說,非要陰陽怪氣的樣子。
她撿起地上那些文件,在簽名頁看到一個名字,但那個名字被蒲公英咬得稀巴爛,也看不清具體是誰。
她指著說:“你可以去找這個人重新簽一份嗎?”
王八蛋又嘲弄她一句:“你可以手術做完后再去找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簽術前同意書嗎?”
時知渺無話可說了,索性問:“那你要我怎么辦?”
徐斯禮圖窮匕見:“給我當一天秘書,我親自帶你去見這個客戶,重新簽。”
時知渺能拒絕嗎?當然不能。
只得點頭:“行,什么時候?我平時要上班,沒辦法隨叫隨到,所以你要給我一個具體的時間。”
徐斯禮嘴角抬起,又被他壓下:“知道時醫生是大忙人,做什么事都要提前預約。就這周六吧,我約他到溫泉上山莊兩天一夜。”
時知渺抱起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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