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桃卻緩緩抬起另一只手,手中赫然捏著那枚……血淋淋的“戰利品”。她的眼神冷漠,仿佛捏著的不是人體器官,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想要這個?想要活命?”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可以。但不是現在。”
她目光掃過那名全力為衰犬雄止血的侍衛,冷冷道:“你現在松手,他立刻就會因大出血而死。你若不松手,就只能保持這個姿勢,眼睜睜看著,什么也做不了。”
那侍衛冷汗直流,他確實不敢松手。
他毫不懷疑,自己只要一松手,主子頃刻間就會斃命。這個女人……好狠毒的手段。
沈桃桃不再看那侍衛,目光重新鎖定臉色越來越灰敗的衰犬雄,“衰犬雄,你給我聽好了。現在,你的命,和你后半輩子是當男人還是當太監,全都捏在我的手里。”
她晃了晃手中那枚“圓球”:“我會讓人把它,放在一個指定的地方。你派人去取。取得快,找最好的大夫,或許……還能接回去,雖然功能肯定大不如前,但至少看起來還是個完整的男人。若是取得慢,或者途中出了什么意外……呵呵,那你就準備后半輩子蹲著撒尿,被全天下的人恥笑吧。”
“你……你敢。”衰犬雄氣得渾身發抖,也可能是疼的。
“我有什么不敢的?”沈桃桃冷笑,眼神睥睨,“你現在動一下試試?我立刻就把這東西踩爛。或者,我現在就大聲喊出來,讓整個王宮的人都知道,權傾朝野的衰犬大人,變成了一個沒……的閹貨。你說,到時候,是你死得快,還是我死得快?你那些所謂的忠心手下,是繼續效忠一個馬上要流血而死的太監,還是立刻倒戈來抓我向新主子請功?”
誅心之,字字如刀,狠狠剜在衰犬雄最恐懼的地方。
他比誰都清楚,自己如今的地位,很大程度上建立在絕對的武力威懾和殘忍手段之上。一旦他虛弱殘缺,成為笑柄的消息傳出去,那些表面臣服的手下會立刻反噬,將他撕得粉碎。
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可怕的場景,巨大的恐懼瞬間淹沒了憤怒和疼痛。他不能死,更不能成為一個被所有人恥笑的太監。他必須拿回那個東西,也必須保密。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衰犬雄從牙縫里擠出聲音,充滿了屈辱和不甘,卻不得不低頭。
“很簡單。”沈桃桃語氣森然,“第一,立刻讓你的人全部退出這個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踏入半步。第二,準備一輛馬車,停在宮苑后門。第三,在我安全離開之前,若王宮內有任何異動,有任何試圖攔截抓捕我的人……你這輩子,就徹底和男人二字無緣了。我會讓你身敗名裂,凄慘無比地死去,聽明白了嗎?”
衰犬雄臉色扭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鮮血還在不斷流失,死亡的陰影越來越近,他最終只能從喉嚨里發出低吼:“照……照她說的做。快!都退出去!準備馬車!快啊!”
那侍衛聞,焦急道:“大人,不可!放她走了,您……”
“閉嘴!照做!你想我死嗎?快啊!”衰犬雄瘋狂嘶吼,他已經感覺到陣陣眩暈襲來。
那侍衛無奈,只得咬牙,一邊死死掐著傷處不敢松手,一邊朝著院外厲聲下令:“所有人聽令!退出院子,封鎖四周,沒有大人命令,誰也不準進來。快去準備馬車到后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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