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笑靨如花,催馬緩緩靠近,仿佛真的要去投入咄苾的懷抱。就在他的馬與南雨即將交錯的瞬間。
許琛臉上那妖媚入骨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與狠戾。
他猛地朝咄苾啐了一口,破口大罵:“去你奶奶的腿,狄戎狗!”
同時,他手中如同變戲法般多出一個帶個小木柄的鐵疙瘩。他用最快的速度拉燃引信,狠狠砸向咄苾和他身邊的親兵。
而他自己則猛地從馬背上撲向南雨,用身體死死將南雨護在身下。
“嗤……”引信急速燃燒。
咄苾和他的親兵完全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那冒煙的鐵疙瘩落到馬群中間。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在極近的距離炸響,鐵片和沖擊波無情地席卷了咄苾和他的親衛。
“啊!”凄厲的慘叫聲中,人馬俱碎。
咄苾被炸得飛起,一條腿從膝蓋處被齊刷刷炸斷,鮮血狂噴,重重摔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他周圍的幾個親兵更是當場被炸死炸殘。
謝云景和沈桃桃率大隊及時趕到,迅速控制了場面,將殘存的狄戎兵盡數斬殺。
“快!救人!”沈桃桃跳下馬,沖向撲在南雨身上的許琛。
許琛被爆炸的氣浪震得氣血翻涌,后背火辣辣地疼,但好在有馬匹擋住了大部分沖擊。他晃了晃腦袋,掙扎著爬起來,檢查身下的南雨。南雨人已徹底昏迷,但還有氣息。
“快!抬回去。讓陸夫人救治。”謝云景下令,目光掃過地上慘嚎不止的阿史那·咄苾,眼神冰冷,“把他帶上,別讓他死了。”
軍城醫院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刺鼻的藥草氣息,但忙碌中卻透著一種令人心安的秩序。
當沈桃桃帶著昏迷的南雨和許琛返回時,陸太醫和陸夫人早已指揮著人手在急診室忙碌開來。
荒地受傷的人已被抬上鋪著白布,經過沸煮消毒的木臺。剪刀剪開染血的衣衫,露出猙獰的傷口。
“肩胛骨碎裂,創口污染嚴重。準備清創,準備羊腸線,止痛湯藥備好。”陸太醫聲音沉穩,手中銀刀快穩準,處理著傷者深可見骨的刀傷。
處理完成后,交給專門的人抬去住院部。
陸太醫忙完就趕緊來看南雨,診脈后說是頭部震蕩后的暈厥,到等醒來后觀察一番再說。
另一邊的陸夫人則跑過來親自檢查許琛的狀況,他背后的灼傷一片血肉模糊,“外傷好處理,敷藥靜養即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