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了起來,沒錯被李春生打臉他完全接受不了。
你以為你是李天,你是馬正陽還是蘇陽?這幾個人里面無一不是有后臺,有背景或者職位的特殊性擺在這里,你一個組織委員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勇氣?
他黑著臉說道,“李春生同志,我聽你講話之前先思考清楚,說的每一句話都應該為你自己負責。”
雖然李春生說的是有道理的,但是這份態度簡直就是對他尊嚴的踐踏。
秦川在這里訓斥李春生,蘇陽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他接過話茬說道,“秦書記,李春生同志是做組織工作的,我想他在這一方面有發權,或者說他對政策的理解應該比我們都要透徹,而且我不認為他說的有什么問題。”
“據我所知,馬正陽脫崗時間已經超過了五天,這可是要上級組織部門批準的,我請問秦書記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的權力,能準他這么長的假期?”
“如果秦書記你說這是你批準的,你有這個權利的話,那我權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可以把這件事情定性為全鎮領導干部負責,同時上報給縣委縣政府。”
好家伙,本來他都已經不打算在這個上面浪費力氣爭辯,自己把責任扛一扛得了,反正有冤大頭要為他買單的。
可以,李春生都已經站出來打沖鋒了,他一不發起必輸寒了同志們的心,而且這個局面被人家給打回來了,他這個當事人還能熟視無睹嗎?
對秦川他今天可謂是一忍再忍,干脆直接爆發了。
他的這話一出,現場的火藥味瞬間變得濃郁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秦川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了,他可以在李春生這里展現他一把手的威嚴,可以用如此居高臨下的語調說話,但是在蘇陽面前,他實在是沒有這個自信。
而且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在蘇陽面前被薄得體無完膚。
蘇陽明顯是要發怒了,但他敢多說一句,恐怕今天都走不出這個會議室了。
不過這筆賬他卻記在了心里,等蘇陽被上面領導收拾,甚至是將來找借口調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就完了。
他臉色異常難看地閉上了嘴巴,其余的人也全都緊緊地閉上了嘴巴,甚至有些人把頭直接塞進了褲襠里,免得被人盯上讓他們發,這個時候無論說什么都有可能得罪人。
無論是秦川還是蘇陽,他們都惹不起。秦川是名義上鎮黨委一把手,雖然奈何不了蘇陽,但是給他們穿小鞋那是一穿一個準兒。蘇陽那就更不用說了,在縣里面有逆天的背景,而且本身的實力也強得可怕。
說是花田鎮真正的一把手,也不過分。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蘇陽的手機突然響,他也沒有避諱什么,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這個時候秦川的面色突然變得舒展起來,因為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上面領導的問責電話到了。
而且他們雖然聽不到電話,對面在說什么但是蘇陽說話他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就聽蘇陽說道,“這件事情要不要再緩一緩?稍微再往后拖延,我們這里面有些工作還需要處理。”
“什么縣里面的人已經到了,怎么會這么快?這件事情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們鎮里面通知一下?”
“這是要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呀,不行,我得找周縣長和方書記說一聲。”
說話間,他的臉色也變得極其不好看,這樣在場的人都覺察到了不對勁。